几倍于己的建虏在城外野战,陛下是从哪里看出沈浪有这个能耐的?
杨坤似是知道吴三桂心中的一些所想,身子稍微凑近了一点,声音压低的问道:“大人,我们待如何应对?”
吴三桂只是淡淡的回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显然,吴三桂到现在还是不想轻举妄动,他想要等局势更明朗一些再做决定。
毕竟清军大营还有好几万精兵,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动荡,他才不想带着关宁军去为勇卫营探险。
如果勇卫营真有这个能耐,连清军大营一块打了,若是还能占据上风,他吴三桂到时也不介意冒点风险帮衬一二。
杨坤听了之后,立即明了,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关宁军上下的命运多系于吴总兵之手,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虽如此说,但吴三桂还是率领关宁军向清军大营的方向逼近了一些,样子还是得做做的。
不过在清军监视关宁军的五千人也缓缓的逼近过来之后,吴三桂便立即停下了,与对方继续对峙。
前方战场,阿巴泰率人撤退之后,务达海立即接过断后的责任。
其实,他也没有更好的阻击之法,因为明军在各方面都占据着优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住明军,为后方大营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知道聚集在一起冲击只能更加被动,伤亡也会更大。
于是直接下令各自牛录自由分散作战,想怎么打怎么打,只要不顾一切的阻击明军就可以了。
命令下达之后,务达海就不再管了,也没办法管了,他自己还得东躲西藏的以防被明军炮兵发现。
可他这无奈之中下的命令,反而歪打正着的将满州兵解放了出来,不再拘泥于阵形,可以随心所欲的冲击。
他们往往以几辆楯车为先导,楯车后面跟着一个或者半个牛录的满州兵,然后看准一个方向就不顾一切的猛冲。
为了加强楯车的防御不至于被明军的火枪击穿,他们还将尸体的棉甲扒下来,然后捆绑在楯车的护板上。
一辆楯车多捆绑几件,明军的火枪再厉害,也无法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