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瓶子。以木塞塞好,能喝许久。喝起来带着丁点咸味,主要是能帮他们补充流失的盐分,防止中暑。
扶苏拿着羊皮绘制的草图,指着前面不远处。
“国师,再走个十里便可歇息了。”
“嗯,通知下去。”
此次行军以日算,时间会往后推迟一至两个时辰。入营后进餔食,安排人巡守,再行歇息。次日进过朝食后再出发,沿途营寨皆是如此。
听李信说这已经算好的,换之前经常只吃一顿。有时候需要急行军,日行百里以,那是只能在路解决。有些伍卒会因为力竭而昏迷,实在是累的。
此刻,不少伍卒皆是浑身大汗,走路都是飘的。又饿又渴又累,双眼都开始冒金星。白稷摘下竹筒,递给边个伍卒。
这人很年轻,背着厚实的巨盾,颇为倔强。死死跟在后面,到现在还没掉队过。长得也好看,浓眉大眼的。他这竹筒准备的就不到位,比较小,似乎早早就喝光了,嘴唇都有些干裂。
“将军……”
拿着白稷的竹筒,伍卒有些不敢相信。
“拿去喝,竹筒收好了,回去记得归还本君。”
对方当即用力的点点头,打开木塞咕嘟咕嘟的喝着。擦了擦赤红的双眼,望着渐行渐远的白稷,又抓紧朝着前面追赶而去。
渐渐的,秦国大营已在眼前。进进出出,有络绎不绝的戎马。能清晰听到深厚低沉的号声,各处还设有专门的哨楼。面有闪烁着寒光的弩机,还有哨兵负责看守。依稀中,还能看到秦国天命玄鸟旗帜随风飘荡。
此处营寨为临时修筑,沿路都设有大营。主要就是用作大军修整之用,有专门的伙夫和厩啬夫。屠睢拿出自己的符节,再以兵符做过验证后,这才顺利进驻大营。
雀牵着黑驹,自己先不管,先至马厩。把干料放置石槽内,再加些精贵的细盐。旁边的水也准备好,再用木梳刷着黑驹的戎马。白稷说了,等回去后这戎马便赠予他,他可得好好伺候着。
一匹戎马,比人还精贵嘞。
屠睢和县令交接了下,说好明日出发的时间,对方便就此告退。放在之前是很难有这样的好事,都得自己扎营,鲜少会有人帮忙。
白稷到处巡视着,营寨内不少伍卒都将鞋履脱下,坐在榻歇息。他们走了几十里路,实在是身心俱疲。
有些人教已起了水泡,直接以尖刺戳破。还有的脚后跟被摩的是血肉模糊,有经验的伍卒还在传授经验。在脚后跟处垫块碎麻会稍微好受些,摩的久起了死皮就不疼了。
晚炖的是羊肉汤,专门杀了几十只羊。这自然是白稷的意思,人人都有份,里面还有羊杂羊肉。确保人人都有,搭配菜羹和锅盔,吃的又饱又好。
得知消息的伍卒们无疑是激动的,还有肉羹?
天地良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稷会如此大手笔。还好淳于越不在这,不然估计又得说他糟蹋钱。其实,五万人分三十只羊,真分不到什么,就是有个肉味而已。
“国师,这三十只羊价值近万钱啊……”
扶苏望着伍卒们大快朵颐,忍不住开口提醒。
“才万钱,小钱。”
白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这次去河南之地,缴获的牛羊戎马,到时候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扶苏无言以对,白稷的确是有这本事。听说光是学宫的入学资格,就一把捞了四五百万。据说,不少商贾都准备买三期房,准备两年后再入学。
“明日还得行军七十里。通知下去,进过餔食后早些歇息,明日鸡鸣出发。”
白稷放下图纸,这扶苏的绘画功底有待提高。别看他只是裨将军,好歹是带着将剑的。就算是屠睢,那也得听他得。
屠睢和李信是一边吃,一边商量着计策。
至于白稷,则成了边缘人。
没办法,白稷不懂兵法。
本来他们觉得是白稷谦虚,后来才发现是真不知道。
问他怎么打,只有一个字:干!
飞剑升天,法力无边。
赢了羊肉泡馍,输了回家干活。
“国师学究百家,莫非不认识孙武?而且,素闻鬼谷子也通兵法谋略。”
“都认识,只是不想学而已。”
白稷轻飘飘的开口。
这话听得屠睢李信差点吐血,兵法如此重要,白稷竟然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