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稷没搭理淳于越,这诗明明是他自夸的,哪里轮得到淳于越的份了?
淳于越不干了,表示饭可以不吃,这诗不能不要。死缠烂打,求着白稷把完整的告诉他。然后白稷就成全他了,专门吩咐厨房这几天千万别给淳于越准备饭食。
于是乎淳于越安静了下来,现在在思考人生中。
两百余方士已被胖子派遣至泾阳,暂时由县令接管。白稷留下了二三十人看宅子,他这次主要是去泾阳办点事,办完后再回来。
看看别人封赏,撑死给栋大别墅,而白稷两套!听说府邸还在扩建,也算是开府了。
“君上,都已准备妥当。”
尚牛走了过来,穿着身铜制铠甲,腰间还挂着剑。
从咸阳去泾阳大概就两百里路,一上午就能抵达。不过沿路可能会遇到危险,胖子还给白稷安排十名玄鸟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暂时交由尚牛带着。
胖子知道白稷厉害,这么做也是表心意。白稷如今位国师,封长生君,什么都不做像话吗?不管白稷是否需要,该做的还是得做。
五匹纯种的黑色良驹打着响鼻,时不时还会踢下马蹄。等过去后,白稷准备搞个马蹄铁出来,再花点功勋值买个马蹄铁的配方。
白稷之前就没在现实中看到马长什么样,耕牛驴子倒是不少。马蹄铁好弄,主要是怎么钉他不懂。
听尚牛说这五匹马都是好马,高大健壮毛发油亮。尚牛在王家的时候还养过马,说这五匹马正值壮年,只有四岁。白稷问了它们,还真是四岁,尚牛这手相马的本事倒是厉害。
尚牛非常憨厚的笑了起来,能得到白稷夸赞可不容易。然后他就坐在战车前面,他负责给白稷御。
另外,淳于越也在马车里头,可把他给激动坏了,至于刚才的不愉快转头就给忘了。按周礼来说,天子架六,诸侯才有资格架五。
他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能不激动吗?
当然,除开他之外还有位不速之客徐福。
淳于越对徐福是相当的不屑一顾,不明白白稷为什么不杀了这个欺君的贼子?至于两人皆是齐人,淳于越已经抛至脑后。时代变了,他已经跳槽至秦国,他的老板现在是秦始皇。
这些天来徐福削瘦了些,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白稷已正式成为大秦国师,爵长生君。这些事情他都知晓,每每闻之皆感到畏惧。
他现在对白稷只有深深的敬畏,在白稷面前,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秘密。而白稷抬手间,便可轻易取他性命。
这些天不管吃什么皆是食之无味,偶尔出来闲逛的时候也总能碰到白稷,然后白稷还会朝他露出抹邪恶的笑容,笑的他后背发凉。
天地良心!白稷闲来无事便去钓鱼,而徐福门口就是河,这碰到不是很正常?再说笑,白稷微笑只是打招呼而已,这也能扯到邪恶上?
徐福不管这些,他只觉得白稷是在针对他,还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伴随着号角声响起,车队启程了。前面有玄鸟卫开道,后面有侍卫压阵,好几辆马车全部是装的满满当当的。
徐福望着白稷,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憋屈,“若君上欲杀福,大可动手,不必折辱。”
“杀你?”白稷顿时笑了,“我要杀你早动手了,哪会留你到现在,浪费粮食吗?”
“君上何故?”
“带你去泾阳赎罪。”
他对徐福还是非常看重的。隐灵教的外放灵子,还精通医术。这么好的人才,绝对不能浪费了。以后要是想出海,他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杀了简直就是对人才的浪费!
“赎罪?”
“你这身治病救人的医术可不能糟蹋了。”白稷拍拍徐福的肩膀,“怎么样,以后跟我混吧?墨家不是讲究兼爱吗?你这医术不如兼爱下黔首?”
听到白稷这话,徐福有些懵。
“君上是要福给泾阳百姓看病?”
“对啊,去送温暖。不光是你,还有一大票方士。”
徐福擦擦额头上的汗,愣是不知道白稷要做什么,送温暖又是何意?
“总之你放心,跟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至于隐灵教那边你也出点力,给我拉点人过来。我也不会亏待你,给你分红,怎么样?”
徐福:
“当然,你不肯也没事。反正你在我手上,他们终归会来找你的。不能为我所用的,结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别忘记了,你的亲眷现在还在琅琊。”
望着白稷脸上那熟悉的笑容,徐福后背又泛起了丝丝凉意。他总有种感觉,隐灵教会被白稷所瓦解。
淳于越可不管这些,继续死缠烂打。他有种献身学问,献身诗句的精神。别说不吃饭,就算白稷不给他水喝,他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真想知道?”
“想!”
“古来贤圣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白稷轻飘飘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