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跟上来的莫高翔低声问。
“咱们出去谈吧。”夏正阳警觉地看向四周。
“不下棋了?”
“不下了。”
白起拈起一枚红炮,黑眸不经意看向匆匆离去的夏正阳和莫高翔,对钟奎说:“夏天和莫善游还没下棋又马上走了?”
“可能约了人在别处下棋也难说,管它呢,我们看好门就行。
你走棋啊。”钟奎催促白起。
钱不少说:“有可能,前晚我看见那两人和另外一个棋手在竹轩棋馆下棋。”
钱不少虽然不清楚夏正阳的具体身份,但他感觉有必要为夏正阳掩盖真实形迹,就编造了一个故事。
“是这样啊。”白起落了子。
钟奎拧开一瓶矿泉水,一仰脖子喝了一口,小眼睛看向钱不少。“小钱,我看你是外地人,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刚丢了工作,”钱不少拧着眉头,低声叹气,“哎,现在啥也不想做,走一步看一步吧。钟哥,你有没有门路?”
钟奎捏着黑马,爆出一阵狂笑,“哈哈哈我一个穷保安会有什么门路,我有门路还轮得着你?”
白起斜睨钱不少一眼,淡然说道:“你有个好名,就是没个好命。”
“不好了,出大事了!”夏正阳和莫高翔出了棋牌会所,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夏正阳神情严肃地说。
贾蓬山一座极为隐蔽的火库失窃,被盗的火各种枝数十支,子几千发,甚至有榴几十枚。
这是华国立国以来前所未有的一次严重火失窃案。
此案一发,举国震惊。
华国界和界高层责令有关部门立即布署力量进行重点追踪、侦查。
上级命夏正阳和他的“猎鳄”突击队停掉手中的一切任务,全力以赴投入此案。
“猎鳄”计划似乎要被无限搁置下去,想到冷翔中弹的一幕,想到冷丝雨哭泣的场景,夏正阳内心感到既很沉重,也很无奈。
对于上级指令,他只能无条件地执行。
夏正阳立刻调集突击队先到案发现场获取了必要信息和数据,然后召开紧急会议。
决定分头对周边区域划片展开地毯式搜索。
市区则由当地干展开拉网式排查。
夏正阳与两名莫高翔和马腾开了一辆吉普车,带了些战略物资,沿着一条盘曲狭窄的乡村泥巴路进入贾蓬山市东郊山区。
贾蓬山东部、北部、西部环山,东郊自然全是崇山峻岭,搜索难度之大、搜索任务之艰巨可想而知。
夏正阳莫高翔、马腾挨家挨户摸底排查。
终于在贾月河边找到了榴试爆的痕迹,逐步压缩搜查区域。
吉普车马不停蹄地在贾月河畔的小公路上行驶,夏正阳和队友顺着若隐若现的足迹追踪到市外贾月河那座废弃的木屋。
看到木屋,夏正阳熄了火。
下车后,夏正阳听到木屋里面似乎有动静,回头隔着车窗对两位队友说:“我到屋里看看,你们在外面给我把风,如果有风吹草动你们就寻求组织支援!”
“好,夏队,你可千万要小心!”莫高翔跳下车叮嘱夏正阳。
夏正阳考虑到失窃火的数量不应该是一个团伙所为。
如果木屋里真是犯团伙,几人同时进入,既不便于取得后援力量,也不容易施展手脚。
所以果断决定只身涉险。
夏正阳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门虚掩着。
抬手推门进去,屋中一张大圆桌围了八个壮汉,一见到夏正阳,唰地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所有的眼睛挟带着无边警觉和敌意一齐看向夏正阳。
夏正阳犀利的双眼快速查看了地上的脚印,这和失窃现场的脚印大致吻合。
“哟,这么热闹啊,”便装出行的夏正阳面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漫不经心地朝里走,“大家聊什么呢?”
屋里的人一齐看向靠床边的一位壮汉,夏正阳猜测他是这八个人中的头目。
这位头目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作出回应。
头儿开始向身体右侧的床边移动,慢慢将手伸向床上的枕头方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正阳一个箭步光速蹿到头目背后,左手先于头目拔出了枕头底下的手,一秒以内完成左手手抵头、右手肘部锁喉的动作。
“不要动!全部都不要动!立刻放下武!”
不动是不可能的,放下武器也是不可能的。
其余七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流畅掏地掏家伙、行云流水地解钮扣。
七个人相继亮出装备,好家伙,腰上全绑着榴!
这还怎么玩?
双方剑拔弩张,情势万分危急!
就在这时,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夏正阳把右手手臂松了下来,不但如此,还把左手手也松开了。
不但松开了手,还把手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