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妮子简直不可理喻!”夏鹏飞骂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门突然开了,冷丝雨抱着圆圆走进门来。
夏鹏飞以为冷丝雨改变主意了,面部表情立刻缓和下来,很温和地说,“丝雨,我不是真要跟阿姨打电话一一”
“随便打!我挨揍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冷丝雨换着鞋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冷丝雨,我对你太失望了!”夏鹏飞颓然看向丝雨,对丝雨,他充满了一种挫败感。
冷丝雨换好鞋子,冷眸直视夏鹏飞的双眸,冷冷地说道:“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嘭!”
随着又一声巨响,冷丝雨姐妹消失在门外。
夏鹏飞打开门追出单元门外,咆哮起来,“冷丝雨,我往后再管你的闲事,我就不姓夏!”
想他夏鹏飞从小生活在鲜花掌声里,惯看了各色膜拜与敬畏的眼神,本该是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为了要帮助她,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了。可现在自己的一腔热情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冷漠的回应。
夏鹏飞折回单元内,见虫虫还在门前发呆,就对虫虫说:“你回去,我有事得出去。”
不料虫虫用忧伤的眼神盯着夏鹏飞,“哥哥,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么?”
夏鹏飞气呼呼地说道:“我怎么会有错!我好心帮她还有错么?”
“我听圆圆说,雨姐姐最烦别人威胁她,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夏虫虫慢悠悠地说道。
“我现在懒得去管她的闲事和心情!你赶紧回家,我走了,晚上我在外边吃饭。”
夏鹏飞出了小区,站在小区门口,拨通了柳旭东的电话。
柳旭东打从上幼儿园时期就跟他在一个班。柳旭东这人有时嘴挺欠,但为人却最是仗义。但凡夏鹏飞有任何困难,柳旭东只要能办到,基本没有推托过。
他们是一起喝酒吃肉、一起打架遛狗的伙伴,说是酒肉朋友也好,说是患难至交也好,总之两人关系很好。
半小时后,柳旭东家的司机开着一辆豪华跑车载着柳旭东到了凤凰小区门口。
柳旭东摇下车窗,对着路边上帅得招摇、引得几位美女围观的夏鹏飞说:“赶紧上车,不要在那里影响社会和谐了。”
司机名叫查南,年龄二十多岁,虽然听起来像渣男,实际上为人却很本分。
夏鹏飞安静地上了车,关上车门,系上了安全带。
“旭东,去哪里啊?”查南问道。
“鹏飞,去哪里啊?”柳旭东问道。
“呃……越远越好。”夏鹏飞说道。
“出不了地球啊,这车子达不到第一、第二宇宙速度。”柳旭东调侃道。
“连国也出不了,没办签证。”查南说道。
“那就往南开,往边境上开。”夏鹏飞说道。
“好,顺着梓鬼干道南行,要停车时叫你。”柳旭东说。
查南旋转车钥匙点火,挂档踩离合放手刹,松离合给油前进。
“查哥,在市区和市郊开慢点。”夏鹏飞说。
“好的。”
汽车一路前行,两边鳞次栉比的高楼往后退去,夏鹏飞打开车窗,头伸出窗外,想让车子前行产生的风拂去心中的烦闷与燥热。
前方一辆货车正在缓慢朝南区驶去。
车箱上,放着个超级大纸箱,一位身穿牛仔服饰的女子腰身挺拔地站立在车箱前端,左手抱着个小女孩,右手抓住车箱,短发在狂风中乱舞。
那么熟悉的身影,就算化了灰夏鹏飞也认得是冷丝雨。
这个体力与精力过剩的少女,干着世间最粗重的活,此时站在满是尘灰的货车上,完全没有下层劳动者卑微的情态,傲然挺立如一个正在检阅部队的首长。
查南打左转向灯鸣笛,加大了油门,跑车从货车左侧呼啸而过。
冷丝雨的身形一直没有变,直至在视野中逐渐变小到最终消失。难言的酸涩潮水般袭来……
柳旭东看出夏鹏飞心情不好,竟没有开口问缘由,三人都保持着沉默,只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呼呼的风声……
车子到了城南大道,城市的风貌瞬间大变。
梓虚市的城北和城南从建筑格局和业主收入来看,可以说呈两极分化趋势。
夏鹏飞父母和柳旭东父母所住的北区,开发较晚属新城区,集中了梓虚市大多数高收入群体;
城南发展较早,算是老城区。街道狭窄,房屋陈旧,有些甚至残破不堪,房主大多是梓虚市的低收入的小商小贩和附近的农民。
“鹏飞,我听我大伯说,咱们梓虚市很快与省府联手打造一个‘樟溢’工业发展区了。谭阿姨要不要考虑往实体业上发展?”就在夏鹏飞打量着窗外承载着梓虚市发展轨迹的苍凉街景之时,柳旭东打破了车窗内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