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城越来越近了,道路两侧的村镇也越来越多,道路上的行人与车马也开始变得拥挤起来,特别是靠近运河的道路上,更是车水马龙往来如织。
也就在朱标他们的队伍来到北平府境内没多久,就接到北平府那边传来的消息,一直在高丽征战的朱棣也特意赶回了北平,准备为朱标接见。
李节得知朱棣竟然已经打败了李成桂,而且还逼得对方父子投降的消息后,也是兴奋了好几天,朱棣在高丽站稳脚根,也意味着给大明开拓了一条新的道路,也许他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但李节却知道这件事代表的意义。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节也更加迫切的想要见到朱棣,因为从北平传来的消息太过模糊,李节也不知道现在的高丽是什么情况,李成桂父子投降后,朱棣又是怎么安置他们的,这些都需要见到朱棣后详谈。
不过相比李节的迫切,朱标这几天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而且越是靠近北平府,这种情况就越是严重,甚至有时和李节聊天时也会走神,有时还会露出几分忐忑不安的表情。
李节本来还担心朱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此还特意找了个借口,让御医为朱标诊治,结果御医并没有发现朱标有任何生病的迹象,反而说朱标的身体很健康。
既然朱标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朱标有心事,不过李节几次询问,朱标却都故意岔开了话题,这让李节也更加奇怪。
这天傍晚,李节与蒲城郡主像往常一样,帮着朱标整理了最近巡视的情报,然后这才告辞离开,不过刚出了朱标的住处,蒲城郡主却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李节道:“是不是觉得大伯最近几天有心事?”
“你也看出来了?”李节闻言先是惊讶,随即又是一喜的问道,蒲城郡主是个女子,心思比较细腻,也许能猜到朱标的心事。
果然,只见蒲城郡主得意的一笑道:“我当然看出来了,而且我还知道大伯为什么事情烦恼!”
“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李节闻言也再次惊喜的道。
“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蒲城郡主再次一笑道。
“我都已经帮你那么多了,你还要和我讲条件?”李节无语。
“不一样,我欠你的人情可能永远都还不清了,不过这次我只是提一个很小的要求。”蒲城郡主再次笑道。
“好吧,你提吧!”李节只得无奈的道。
“大伯不是说你做的蛋糕最好吃吗,我要学这个蛋糕的做法!”蒲城郡主开口道。
“原来是这个!”李节闻言也是心中一松,当即点头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把蛋糕的做法教给你!”
“一言为定!”蒲城郡主说到这里竟然伸出手来,看样子是想和李节击掌为誓。
李节也没有多想,当即伸手与对方三次击掌,算是完成了这个承诺。
随后也不用李节再问,蒲城郡主就主动开口道:“其实大伯的心思并不难猜,之前他与我父王的感情十分深厚,可是多年未见之下,却发现父王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确切说父王再也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弟弟了,现在马上就要见到四叔了,所以大伯肯定也有同样的担心!”
“原来如此!”李节闻言也是一拍脑门,他竟然忘了这个,朱樉的表现实在让朱标太过失望,甚至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这让朱标对那些分别多年的兄弟也都产生了怀疑,担心他们也都像朱樉一样,变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多谢!”醒悟过来的李节也立刻向蒲城郡主行礼道。
“不必客气,其实就算你不问,我也打算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在大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疙瘩,我又不方便帮他排解,还是你最合适。”蒲城郡主再次微笑道。
李节闻言也叹了口气道:“是啊,秦王犯下的罪行累累,偏偏殿下又太过顾念兄弟之情,不忍心把他的罪行禀报给陛下,结果这件事就成为压在他心中的大石,时间拖的越久,恐怕对他的影响越大!”
“那你有没有想到帮大伯解开心结的办法?”蒲城郡主这时好奇的问道。
“有!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殿下改变主意,把你父亲的罪行如实禀报给陛下!”李节面色凝重的道,这件事给朱标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光是心理方面的阴影,就让他有点不敢见朱棣,更别说还有其它方面的影响,万一被人利用,可能会对朱标的声望造成很大的打击。
“这的确是个治根的办法,可是以我对大伯的了解,他恐怕很难同意!”蒲城郡主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
李节听后也皱起眉头,事实上他也有同样的担忧,于是再次向蒲城郡主问道:“那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大伯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就绝不会轻易的改变,不过既然要见四叔了,我觉得你可以从四叔身上想想办法。”蒲城郡主再次道。
她对朱标的评价倒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