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谁?”
“她就是你娘!”朱标伸手抚摸着朱允熥的头发柔声道。
“我……我娘!”朱允熥闻言也是热泪盈眶,甚至伸出小手想要抚摸画中女子的脸庞,但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似乎是怕把画摸坏了,脸上的眼泪也无声的流了下来。
看着儿子的模样,朱标也倍感愧疚,如果不是父亲骂醒自己,恐怕他还要一直错下去。
“允熥,这幅画就送给你了,日后若是想你娘,就打开看一看!”朱标再次温柔的对儿子道,之前李节说的那些话他也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特意画了这幅亡妻的画像。
“谢父亲!”朱允熥抹了一把眼泪,但眼中的泪水却再次不争气的涌出来,一来是因为见到母亲的画像而悲伤,二来他也第一次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爱。
朱标解开了心结,当下又和朱允熥聊了好一会儿,这才让他带着画像回去休息了。
不过朱标却没有休息,只见他再次拿过一张宣纸,然后铺在书桌上,提起画笔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再次动笔开始画另一幅画像。
与此同时,李节回到家门口时,却一眼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这让他也十分高兴的迈步进到家中,果然看到了正在与李祝交谈的刘英。
“拜见舅舅!”李节立刻上前向刘英行礼道,随后扭头看了看左右,这让他又有些疑惑的问道,“表哥没来吗?”
“没有,你表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经常是不着家,我也懒的找他。”刘英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朝中可能要出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李节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惊。
没想到刘英却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不知道怎么说要发生大事?”李祝这时也忍不住问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更可怕!”只见刘英这时的神情也更加凝重,说完更是亲自把客厅的门关上,然后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在朝中有些熟人,据我得到的消息,最近五军都督府发出数道军令,似乎军队有什么举动。”
“这很正常,前段时间全宁卫和应昌卫反叛,朝廷起兵镇压,我们军器局也接到命令,赶制了不少武器送到军中。”李祝却不以为然的道,大明周边并不太平,军队的调动也很正常。
“如果只是军队调动倒也罢了,关键是最近城中的锦衣卫也极为活跃,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再加上军队的异动,你还觉得正常吗?”刘英眼睛一瞪道。
“锦衣卫也……”李祝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锦衣卫的凶名曾经让人闻之色变,最近两年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现在又活跃起来,难不成朝廷又要办什么大案?
“终于要来了吗?”李节这时却是低语一声道,李善长并不是忽然被杀,其实在李善长出事前的几个月,朱元璋就打着抓捕胡党的旗号,将不少人都投入狱中,后来才借着这些被抓之人的口供,牵扯到李善长身上。
“什么要来了,节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刘英听到李节的低语也立刻追问道,现在李节可是东宫伴读,比他更加接近大明的权力中心,所以李节听到一些风声也很正常。
李节闻言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也决定提醒一下刘英,于是开口道:“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听说昨晚陛下与太子发生了冲突,甚至陛下还动了手!”
刘英闻言也是脸色大变,能让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争吵,甚至是动手的事情,肯定是天大的事情,再结合他得到的消息,这让他隐约间有了一个猜测。
“大哥,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李祝看刘英的模样也立刻追问道。
“这个……不好说!”刘英满脸踌躇,看向李祝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妹夫,最近一段时间少出门,哪里都别去,遇事也要和节儿多商量,等熬过这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