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
治疗室。
韩青禹已经被脱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军用短裤,但是身上缠的绷带很多。
三十岁左右一身洁白的女医生盘发在脑后,气质温润,手掌也是暖和、温润的,说:“尼泊尔那边的紧急处理太粗糙了,现在我要给你重新处理身上伤口,全部重新包扎那个,你需要麻醉吗?”
韩青禹摇了摇头,“不用。”
他倒不是为了表现勇敢,而是不敢让自己处于麻醉的状态。
“他们过来的人全部不接受麻醉。”进门的小护士探头,小声在医生耳边说了一句。
女医生想了想,“也正常,谁要是刚才那么险恶的环境里出来,从百人围杀里出来,心里都难免不安。”
说着有些心疼的样子。
转身,温和亲切说:“那就不麻醉了,清洗伤口的时候要是实在疼,你就抓我手。”
韩青禹点头。
但是之后的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去抓过。
一身擦伤刮碰不算,仅需要包扎处理的伤口,就有一十九处,其中右胸血洞几乎透进脏腑,医生护士们看着躺在床上那张麻木的脸,沉默,动作迅速而熟练,但是心跳砰砰砰砰砰。
“好了。”最后,女医生的手在韩青禹胸口上拂过,“那个,还好你的肌肉虽然看着不是很显眼那种,但是很坚韧。不然这些伤”
韩青禹点了点头,“谢谢。”
“嗯,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让护士喊我。”
“好,谢谢。”
“别那么客气啦。”
女医生出去了。
隔一会儿,进来一个小护士。
“吃药了,嗯,我喂你吧?来,我扶你坐起来点儿,没事,你靠我身上就行,放心我有力气的。”
“谢谢。”
再隔一会儿一会儿,又一个。
“做几项检查。”
再隔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