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有了第二次,但是是在野外,现场环境和情况也都很紧张。
所以,这次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
想罢这些,韩青禹听从指令,上台去领了那面锦旗。
从它匆忙被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情况以及本身皱巴巴的样子看,它今天似乎并没有准备好被发出去,或甚至可能,已经被压在箱底好几年了。
这也是1990期蔚蓝联军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425团新兵营,今天发出的唯一一面锦旗。
虽然丑,但是锦旗上面的字有点有趣,写的并不是一般比赛获奖的项目、名次,也不是妇科圣手之类的表彰,而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你的星光在路上。
韩青禹想了想,觉得这句奇怪的话大概是以前直接翻译过来的,毕竟蔚蓝联盟最早萌生于西方,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他们先建立和固定下来的。
正好此时台下也有一个西方人。
米拉站在人群里正看着他,笑逐颜开,一身灿烂。
这让韩青禹有些不安和内疚,难得一次的,认真想要哄她开心一下。因为很可能,在米拉还不知道,还在满心喜悦和憧憬的这一刻,他早已经亲手打碎了她的队长梦至少,他也是那个梦碎裂的开端。
下台,站在米拉面前。
“ssr。”韩青禹努力认真,说了一句蹩脚的英语,左手锦旗,右手敬礼,“愿为你而战,米拉队长”
他想着那就在这圆一次米拉的队长梦。
却不知道按道理“队长”后面应该加什么,殿下大概很强行,或不行,那么阁下?
结果这一犹豫的工夫,米拉已经雀跃着接过锦旗,亲了一口,然后灿烂笑着看着韩青禹,说谢谢你。
是的,亲的是锦旗,而不是韩青禹。
这让11宿另外的七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总之英雄美女什么的,最恶心也最讨人厌了。
人群散场的时候,米拉避开其他人,再次找到韩青禹。
“你的家里很需要钱是么?”她说:“那个,那天你说奖金,我没来得及回答,但我其实是有存款的,只是不太多”
“不用了,说了是玩笑啊正好手表差点忘了还你。”韩青禹神情洒脱,把之前拿来看时间的手表还给米拉,然后顾自往前走。
“我就只有两万多块。”米拉在身后说。
啊两,万,多,吗?!怎么这么有钱?!韩青禹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踩进了粘稠的泥潭一样,僵在那里
努力了,做到了不回头,但是他也拔不动腿。
“你怎么了?青子。”温继飞从不远处跑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这奇怪的造型。
“没事,就可能刚刚打得太激烈了,我有点累,脚下发沉,走不太动。”韩青禹说:“来,你拉我一把。”
“刚刚有很激烈吗?”温继飞疑惑,但还是伸手拽了他一把。
“是的,很激烈。”韩青禹终于把脚从泥潭里拔出来了,痛心走开。
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儿。
11宿的其他人追上来,一群人说着笑着,一起朝宿舍走去,回去整理东西,准备明早出发。
米拉还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一刻训练场上如他们一样的年轻的背影很多,偶有独行的,但大多三五七八成群,带着各种神情,各种不同状态,走在夕阳的余晖里。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成排,拉得很长。
米拉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唯一一次见过那个被叫做“山羊”的老人。
当时在台上,他说:“蔚蓝联军虽然看起来是军队建制,但其实不能算作军队,这里包容伟大和狭隘,神圣和疯狂,包容爱情、家庭叛逆和迷惘,希望和绝望蔚蓝这一群人,得有一份饱满的生活。”
他说:“不一样的,太多东西不一样了,如果蔚蓝联军真的完全搞成军队那样,那么它,应该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这一晚,新兵们多少都有些激动或不安,睡不着。
这一晚,李团长在九军山英灵壁喝醉了。看守公墓的残疾老兵们也没去赶他九军山总是会有在英灵壁前喝醉的人,常常都有。
“知道吗?今天那小子手里如果是一把死铁的刀,他就真把那个老兵杀了把一个穿简易装置的老兵,杀了五秒钟。”
“服不服气?”
“我这眼光。”
“老三你先别急着说话,我知道你肯定不服,你觉得自己以前也弄中了嘛可是那能一样吗?人这是正经斩杀,懂吧你那搞的,裆下飞刀搞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说真的啊,你们帮我这次,给那孩子保佑个级以上行不?”
“呐,我今天跟你们说句以前从来不肯认的老实话,其实我我从那年一个人顶了大尖三分钟后,就已经半废了可是425,425不可以这样下去啊,这样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