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的眼眶就这样一下又红了,自己俩觉得很尴尬,一时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要是实在很想说感谢的话,要不你们去买点酒吧?咱吃个夜宵,补上次,加庆祝。”
说完,看了看兄弟俩窘迫的神情,温继飞笑着说:“知道你们没钱,我们也没,拿两块死铁碎片去换就好了。”
在不义之城,死铁碎片算硬通货。每个店都收,也都有称量的标准秤。
“好。”
这要是放以前,这样操作是绝不可能的,死铁片存起来不容易,有一次奥勇在扫街的时候捡到一块,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可是现在他们有这么多了
钱道风和奥勇起身,开心地去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抱回来了两大箱啤酒和一大堆吃的回来。楼上房间里还有上次买的三瓶,奥勇也去拿了下来。
“折医生吃夜宵吗?”温继飞朝里喊了一句。
折秋泓穿着白大褂,从房间门口走出来,“吃。”
“会不会喝酒?”贺堂堂拿手拧瓶盖问。
“嗯。”折秋泓点头。
“我想你也应该会,当医生的酒精味道闻多了,没喝过都是海量。”贺堂堂说着拧开一瓶放在空位上。
折秋泓走过来,坐下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咕咚咕咚喝掉,气定神闲。
她的酒量似乎真的很不错,然后吴恤现在也已经强化过了,这样下来,反而是钱道风和奥勇最先露出醉意。
他们俩平时没机会跟人喝酒,自己更舍不得买酒喝,今晚因为心情激动,喝得急,没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趁着彻底喝醉前,他们把刘浪那事跟阿敬说了,喝了酒话多,顺带着就把他们和刘浪之间的渊源也说了。
韩青禹听完只是很平淡地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因为他俩明天还要上班,还要去换新刀和装置,韩青禹几个没敢把人彻底弄醉,差不多一点来钟,就催他们回去睡觉。
哥俩互相搀扶着,抱着源能块上楼。
“死铁,那么多死铁,放下面没事吧?”钱道风的醉意比奥勇更重些,舌头打结说。
“没事,有阿敬他们在呢。”
奥勇用力搀他一把,过了二楼。
“欸,道风哥。”上三楼的台阶上,奥勇突然停住,然后小声说。
“嗯?”钱道风转头看他。
“你看阿敬,他要是没有那道疤,你看他右边眉毛和眼睛,再左边脸没坏的部分,这样试着想象他没有那道疤的话,他是不是,其实很帅啊?”
“是么?你在意这个干嘛啊?!你一大男人。”
话虽然这么说,钱道风依然不自觉眯眼回忆,顺带让脑海中视线模糊一些,试着想象,说:
“好像还真是。唉,可惜了,也不知道阿敬以前!!!”
一瞬间,一后背的汗。
可能刚才喝的酒,一下全都变成汗出来了。钱道风身体猛然间僵住,晃了晃,缓缓转头看向奥勇。
那次街上的锈妹梨涡斩,当时他们好像刚来没几天。
他们是蔚蓝出身。
阿敬开玩笑,说过他是韩青禹。
“他不会真的是青少校吧?”
奥勇不吭声,但是眼神在说:“万一呢?”
“别,可别,这太夸张了。”目前的一切,就已经足够夸张了,钱道风认为它不应该再继续夸张下去。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顿住等抬头再看奥勇,眼神已经严肃了很多。
“不行,咱不要猜这个。小勇你懂我的意思吗?这事咱俩就忘在这一步楼梯上,不要再去猜了。阿敬就是阿敬。”
“嗯。”奥勇看他,点头想了想,懂了说:“我知道了,道风哥。”
说完,兄弟俩沉默上了楼。
但其实心里,还在想着那个万一万一呢?!!!
“他们猜到了么?”韩青禹问。
吴恤从门外走进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说:“嗯,不过猜完又自己说不是你,不猜了。”
他把两人的对话简洁复述了一遍。
韩青禹和温继飞听完互相看一眼,都点了点头,对钱道风和奥勇的心地、人品,他们是有信心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留下来。
桌上的酒还没喝完他们准备继续。
“你太欺负人了,我说,你太欺负我了。”折秋泓的声音,突然悠悠响起来。
折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桌上了,直一条右手臂,侧脸趴上面,这会儿一边嘀咕,一边抬头。
满脸通红。
她喝醉了。
“她什么时候醉的?”韩青禹转头困惑问。
贺堂堂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他光顾着一瓶接一瓶给折秋泓递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