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到这了,正好我们这里有一段影像,给大家看一下。”
会场的灯光随之黯淡下来,电影质感的投影画面,映在整面巨大的墙壁上。
配乐起来了,是蔚蓝军歌的旋律,然后是人声,来自宽广的土地上,各个角落的人声,有歌词的,跟着哼唱的,汇集在画面夜空里,山巅和谷底。
战地记者伊恩冒死用摄像机记录下来的,关于旗帜战争的所有画面,经过剪接,已经于昨日,将拷贝分发到各国方面军。
华系亚今天大概是最早播放的。
墙壁画面展开:
夜色下的雪峰,雪山顶上的黑色主舰如堡垒亮着蓝光蔚蓝浩荡的冲锋展开了,镜头由近而远,掠过一处处殊死缠斗的战团。
至高处,林立的蔚蓝旗帜,在死铁的碰撞声中,在战士们的嘶吼声中,沿环形阵地屹立了整整一圈。
整个现场被震撼。
今天在这里的人,不管是华系亚方面军将士、议事会和科研、医疗系统的人,还是各国与会的代表,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没有实地参与旗帜战争。
所以,哪怕其中有人身经百战,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规模性战斗画面人类,正向着密集的大尖群冲锋。
“那有个人,他,他秒杀了大尖?!”画面流转,一名华系亚的军官突然惊叹说。
“是的,但是他太快了,像一团风暴一样正战场上卷动,我只能看清楚他身上的作战服,和你身上的一样。”身边老外舍不得移开目光,没转头,但是说:“为华系亚方面军的荣光,致敬。”
“青子,你欸。”同时间,锈妹磕了磕韩青禹手臂,小声开心地说道。
韩青禹:“嗯,不重要。”
此时全场,只有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他正梦回喜朗峰,梦里,那里正下着一场金属块雨。
“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一旁的李王强突然惊呼。
这一刻,现场跟他一样因为画面上陡然出现的某个大尖身影而惊呼出声的人,有很多。
蔚蓝这次在喜朗峰战场击杀了三具红肩,他们都知道,但是不曾看到所以,此刻陡然看见红肩出现,他们脑海中历史遗留的印象和忧惧,依然都存在。
“是,是红肩啊!”
“它的手臂,你们看它跳下去跑了,吕神他们正在追杀它。”
“所以,这就是在喜朗峰被击毙的第一具红肩吧?!”
“是的,应该是,但是现在你们先看冰崖上。”
这一句后,讨论不复存在,会场内所有的讨论都停止了。
因为在红肩刚断臂遁逃的那座冰雪断崖上,一个身影出现了,出现在断崖外缘出现在摄像记者从侧下方拍摄的模糊画面里。
人们看着他踉跄的前行,有些艰难地,把地上倒下的蔚蓝旗帜捡起来,插进冰雪地面立住。
然后,他站在那里。
风雪中的蔚蓝旗帜染血,在他的肩上飘扬。
这一幕画面持续了超过十秒,十秒内,全场没有任何一丝声音。一直到画面切换到红肩被击杀,气氛才由震撼转为兴奋和喜悦。
才有人想到说:“我觉得他,像一个人。”
“嗯,就是他呀。”
辛摇翘专注的看着画面,身前握着拳头的手掌心在冒汗,她曾经现场听着前线战报,想象过那种艰难、危险和震撼,但是当画面真的呈现在眼前,那个她熟悉的身影,突然陌生而动人。
画面依然在继续,记者并没有能拍到太多近距离的战斗画面,所以,蔚蓝最后对主舰的攻击,那些无畏的厮杀和牺牲人们大体只能在声音中体会。
直到,蓝光飞行器从云层后归来,最后一具红肩去而复返,化身红色的火团,凌空直劈向主舰。
仰角的镜头,几乎完美的记录下了这一幕。
因为这一幕,现场的军人们,第一次爆发出了惊呼声。
在星空夜幕的背景下,令人震撼的画面里:数十道腾身向上,迎击红肩,以身阻长空的身影,此刻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因为在这里的人,他们大多数其实都并不知道,主舰最后是怎么保住的。
然后,就是那道激射而出的蓝光了。那道光冲向了天空,掠过了所有人在星辰闪烁的夜空中,与凌空而下的红肩轰然对撞在一起。
投影画面至此结束。
全场的沉默中,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军官等待了大约五秒钟问:“你们现在都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吧?我是说,你们一直看见的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灯光重新亮起来。军官已经起身,站在那里。
“他是蔚蓝,华系亚方面军,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425团,第1777小队,列兵,韩青禹。”
他字句清晰地做完介绍,顿了一下,然后说:
“欢迎,蔚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