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姜龙池神情遗憾一下,“哦。”
“所以,收收心吧,眼下多事之秋,你就别再乱跑了。我怕你更健忘,下一次找不回来。”陈不饿笑着,但是眼神有些疲惫,说:“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大会上,给年轻人认认脸。会后我再介绍几个不错的年轻人,给你认识一下,你又机会,就调教调教。”
“那没用的,他们认得我,我也记不住他们。”姜龙池嘿嘿笑起来,看向陈不饿说:“我怕快连你都记不住了老伙计。”
蔚蓝姜上将在后山乡当和尚这件事,和我身上出现的特殊情况,到底有没有联系?
那个小个子红肩对我说的“炎朽”,又跟这事有没有关联?
韩青禹思考着,这事他没法不去想,因为要说是巧合,这巧合也实在太大了点。
但要说他们其实早就知道我天赋异禀,是故意这样安排的那我之前十多年的生活,过得也太普通了吧?
对了,我十岁的时候,还两次差点要死了呢,也没见他们出来帮忙。
这特么就想不通了啊,算了,看看那个老头找不找我吧,反正我的信息,他肯定都能知道。自己取的名字,我就不信他能忘了。
“欸,韩青禹?!”旁边不远处,一个陌生面孔手上拿着蔚蓝内部报纸,突然歪着头问。
“是。”韩青禹转身敬礼,说:“长官上尉好。”
“好。”上尉还礼,然后笑起来,一边走近一边说:“可别,你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我的长官了。”
他把报纸递过来。
“刚到的,你自己看一下。”
蔚蓝内部的报纸不止一种,韩青禹现在拿到的这份,算核心刊物之一,内容大体分成国际和国内两块。
上尉指给他看的这一块,报道由国际版翻译而来。记者署名,叫做艾希莉娅。
“这,你啊?!”温继飞凑上来看了一眼。
韩青禹点一下头,“嗯。”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摆拍的?”
“不是,当时白色那边的卫疆队长,给了我一根,我就点了咬着了,让它自己烧。”
韩青禹有些庆幸,因为新闻配图的照片并不是正面照。
照片里是夜,晨光未露,月色凉白,他背负战刀坐在喜朗峰巅一处雪坡上,微微低头,唇上咬着一根烧到三分之二的香烟整体感觉在苍凉、壮阔里有些疲惫。
是侧面,因为光线的问题,轮廓分明,但是具体面容,不算很清楚。
“这样就好。那女记者还行,有点分寸。”韩青禹这样想着,往下看文字部分。
然后,他就傻了。
在他傻了的同时间,旁边把头凑一起,一起在看的温继飞、杨清白,同时“卧槽”了一声。
“青子,你这话说的,霸气啊!”杨清白感叹。
“不是,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温继飞狐疑。
只有锈妹,有些茫然地看着青子,当时她离得不远,虽然没听清,但是模糊感觉,青子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这些话不是我说的。”看着报纸上的铅字,韩青禹有些无奈道。
“那是谁说的?采访还能自己编的么?”温继飞问。
“尹、菜、心!”韩青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这特么什么破翻译啊?!”
他自己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原话,艾希莉娅问他旗帜战争当夜的心理活动,他说只是因为自己擅长的事情很少,所以会一心把拿刀去砍这件事情做好。
意思:我一介武夫,遇事没主意,只知道挥刀去砍去莽就完了,根本没有什么心理活动和想法。
但是现在出现在报纸上的内容,可能经翻译人员的润色,变成他接受采访说:
生在这个名为捍卫的时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信任我手中的蔚蓝战刀,不论多大的黑暗和恐惧,凭刀锋斩破。
就这,你要说它完全乱编,一点不对吧,似乎并不是。但你要说它对吧,这段文字所表达的情绪,又跟韩青禹实际想表达的,一点都不一样。
“老子就怕被架起来啊!”
可是,已经晚了。
报纸这东西一旦发出来,可就不止一份。
同一时间,一群,数百名来自科研系统和议事团方面的与会年轻人,正从外面走进广场,向会场方向走来。
小姑娘们三五七八个凑在一起,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个就是韩青禹啊n?n?老外的叫法真有趣。”
“是啊,可惜只有侧脸,还不清楚。”
“侧脸也好看的,我就觉得这张照片特别有感觉。对了,你们知道他这次会来参加大会么,能见到么?”
“肯定得来呀,你也不瞧瞧他这半年多做了什么。”
“那他这次得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