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难自控了。”
王钧一头雾水:“吾与子归弟的大兄有何联系?为何看到吾要走便流泪?”
陈暮解释道:“王兄有所不知,大兄与王兄十分相似,也是这般温厚仁义。我与王兄一见如故,早就当兄长般对待,却又想到马上要与王兄离别,心中故而悲伤,因此情不自禁,真是惭愧。”
王钧一脸惊讶:“没想到子归弟如此舍不得我。”
“是啊。”
陈暮眼泪汪汪地说道:“我那兄长自幼对我极好,家中有吃食,总是先让予我。见到王兄宽厚的品德,毫发不爽的俊朗样貌,就仿佛见到了我那逝去的大兄一般,让我泫然流涕。”
王钧十分感动,握着陈暮的手感叹道:“原来如此,万没想到我居然与子归弟的大兄长相相似。子归弟,若是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兄长,等哪天若是有闲,到了洛阳,必要来找兄,兄长定视你为亲弟般招待。”
“当真?”
陈暮大喜道:“能得兄垂青,吾生无愧矣。以后我去了洛阳,探望兄长,兄长切不可因我粗鄙而嫌弃。”
王钧大笑道:“怎么会,弟若能来,我必扫榻以待。”
二人情谊相交,看得旁人热泪盈眶,羡慕他们的兄弟义气。
一旁的刘备:“???”
说好的咱们才是结义兄弟呢?怎么眨眼间你就傍上了人家的大腿,我们的兄弟情深去哪了?
过了片刻,王钧终于启程,护卫士兵数千,浩浩荡荡向洛阳而去。
陈暮依依不舍,挥手道别,一直到王钧的车队转过了山脚,消失在了远方,这才停下。
等王钧一走,陈暮瞬间变了面孔,脸上的感动和泪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成了一张儒雅随和的司马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
刘备纳闷道:“四弟,你家乡还有兄长?”
陈暮理所当然地道:“没有呀。”
刘备当时候就虎躯一震,问道:“那你为何说你早逝的兄长与王黄门很像?”
陈暮想了想,随口道:“可能是族内某个族兄吧,反正也不是很熟,看着想像就提了句,哪知道王钧还真把我当弟弟看了。”
刘备和赵琳一脸的黑线。
汉人都崇尚信义,重诺言轻生死。陈暮满嘴胡说八道骗人眼泪,属实狡诈恶徒不当人子。
“四弟......”
刘备欲言又止。
“嗯?”
陈暮应了声。
“咱们结义之情......”
“当然是比真金白银还真。”
陈暮一边搂着刘备往回走,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与王钧逢场作戏,假仁假义。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希望他在天子面前替大哥多美言几句,我可都是为大哥在着想啊。我与他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弟,拜了天地,立下誓言,如此情谊怎么可能会有假......”
一番攀谈交心,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很快就把刘备忽悠得找不着北,并且心中生出惭愧之情。
原来四弟都是在为我考虑,看来我是误会四弟了,四弟不愧是个忠厚君子。
亏自己刚才居然对他的兄弟情谊产生了怀疑,真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