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义带着第一批口脂送到了红馆时,兰姨先是检查了一番,然后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这位师傅的手艺确实不错,比我馆里之前用的要好很多,颜色也很丰富,要不这位小哥给带个话,就说我兰姨说的,如果将来这位师傅没处可去可以到我红馆来,我们红馆可是很欢迎这种手艺人的。”
赵义很想对她说您多虑了,但是又不想多透露沈堇辞的消息,于是只得笑笑,兰姨是混欢场的岂能看不出他的不屑,但是到底也没说什么。痛快大方的结清了钱就让赵义离开了。
赵义刚走到楼下大厅里,馆里就乱了起来,原是有位姑娘不满恩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直接甩了那男的一巴掌,然后跑了出来,刚好碰到了刚下楼的赵义,赵义看着被馆里的打手扭着的林菀,一时间有些认不出她了。看着浓妆艳抹的林菀,在想着之前在靖王府里耍心机的林姨娘,赵义摇了摇头之后就直接离去了,就似没看见她一般,同时他也打算自己在红馆里碰见林菀这件事儿谁也不告诉,既然大家都认为她已经离开了京都那么就没有必要在说出来徒增心里不痛快。
沈堇辞看着圆桌上的那些银子虽说只有一百两左右,可是这些银钱确实自己在三五天就赚取的,算下来已经很是不错了,“赵管事辛苦了,按照之前说的今次定要好好的赏你。”说着拿出了十两直接递给了他。
赵义一时间有些激动,本想着说些谢谢的话,可是却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手中的银两,这可是自己好几个月的月银啊,“谢谢夫人。”
沈堇辞这会儿也挺开心的,对于赵义的礼数不周也没有计较,反倒是同他说道:“赵管事,这些也只是小头,本夫人我可是打算大干一场的,就是不知今后赵管事愿不愿意加入啊?”
赵义一听居然还有这好事儿,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应了,“赵义本就是您的下属,现在主子愿意给这个机会,属下怎么会不知好歹,当然愿意同主子共进退。”
“哈哈哈,好说好说。”沈堇辞听完赵义的话被他都笑了,“其实接下来我并不打算一直制作口脂,因为这东西只要流传的广了就定会有人能复制出来,到时候做的人多它也就买不上什么银钱了。”
紫竹一听这可不愿意了,“可是小姐,按现在看来这口脂可是个赚钱的好法子啊,放弃了多可惜啊。”
沈堇辞笑了一下,“我并不是打算现在就立刻放弃,而是有别的打算。”说完话看向了赵义,“赵管事可还记得王府名下有间成衣铺子的。”
这几年的账房先生可不是白做的,沈堇辞一说,赵义脑海里就立刻跳出了那家铺子,“自是记得的,以往一年四季府里男丁的衣服皆是出自这家铺子的。”
沈堇辞听完之后心想,怪不得这间铺子现在生意惨淡居然还能存活自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由,“我打算把这间铺子修整一番,把我们做的口脂也放在这间铺子中去买,要知道女子天性就是爱美的。”
赵义对于她的决定持怀疑态度,“夫人,您真的觉得这样行得通?”这京都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但是都是有所侧重的,大多都是其中一种买的不错,两头一起开花的可是没怎么见过啊。
“当然了,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口脂和服饰的搭配啊。”犹记得在自己那个时代有钱的人都是穿什么衣服专门搭配不同的口红的,沈堇辞觉得自己可以稍稍往这方面靠拢一下,而且口脂和衣服的搭配也不是很费时费力,时间久了说不定自己也可以搞搞“私人订制”这条路线呢。
赵义虽说心里对于她的主意在打鼓,可是却也不敢反驳,万一真的能成呢?“那夫人打算怎么做呢,直接把口脂放在成衣铺子里吗?可是那间铺子生意惨淡怕是很少会有人注意到。”
沈堇辞自是明白这番道理,但是现在这却不是最为紧要的,“赵管家,本夫人有件事儿需要你帮我做。”于是沈堇辞同他说了自己的事情,“你帮我找个人,最好是那种没在京都待过的,而且就算别人想要查也无从查起的人,不知道这样的人赵管家可曾找的着?”
赵义有些不明白,“夫人为何想要寻这么个人。”
沈堇辞笑的意味深长的同他说道:“你不要忘了这间成衣铺子是在王府名下的,我是在为以后考虑,这将来万一哪儿出了问题,那么第一时间就要确保王府能从中摘的干干净净,就是以后赵管事在做事儿的时候也要小心注意不要给有心人留下把柄,毕竟王府本就不同于一般的商人。”
经过沈堇辞的一番说辞,赵义算是明白了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位主子的对手,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这位却表现的那么令人费解难以接近。“夫人提醒的是,属下之后定当小心行事,至于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怕是要废些时日了。”
沈堇辞却并不急,“无事,赵管家可以慢慢找,毕竟这事关以后靖王府的安全马虎不得的,不过眼下有件事儿却不得不赶紧做了,就是那家成衣铺子里所有和靖王府沾边的人一律留不得。”
赵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