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弟对于这次的事情有何看法?”太子内心有点忐忑。
赵敬修也颇有些头疼,“实不相瞒,皇兄这件事儿可能有些悬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条线索,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查下去啊。”
太子急了,“这...你可不能灰心啊,我这儿还等着你给拿主意呢,实在不行我们就挨家挨户的先搜查一边?”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敬修同意了,“那就请皇兄先调一队军士在事发地周围的村庄中搜查,兴许还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太子一听立刻就跑去找了县令让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地方上的军队上调了些士兵过来。
赵甲看见太子兴冲冲的跑走了,于是站出来道:“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赵甲不认为刚刚太子提议的那个办法有用,所以现下有些担心,万一真的没办法查出真凶,那么自家主子有可能会受到牵连,进而心里有些埋怨太子,自己办事儿不力还连累别人。
“等着吧。”赵敬修是真的没有什么头绪了,现在只盼望太子那儿能有进展。
有没有进展不提,这两三日见天儿的出门去搜查,太子觉着整个人累的七荤八素的,“三弟啊,眼看这第三日就过去了,我这儿是一点没进展啊,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无功而返,回去接受父皇的惩罚?”
赵敬修回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父皇的责罚,而是那笔赈灾银,灾民们还在等着呢,没了这笔银子怕是会有很多人渡不过去了。”
太子听完他的话,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烦躁了,“哪能怎么办,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去凑那么多的银子了,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出来吧?”
相对太子的急躁,赵敬修显得很平静,“我记得皇兄手里有不少的私产,就是不知道舍不舍得拿出来用作度过这次难关了。”
听到有人打自己私产的主意,刚刚还一副着急的太子这会儿立刻变脸了,“哎,我说三弟,可不带这样的,先前的凑集银子我已经出了很多了,这在让我出一笔,皇兄我家底儿可就被掏空了。”一副很不愿意的模样。“再说了,你不要总盯着我那点家产,你手下不是也有些嘛,而且之前你随手一拿就是两万两之多,现下在拿点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敬修回道:“皇兄有所不知,以往我年年都在战场上,手里的那点私产也没个人管理是以也没能挣几个钱,上次那笔银子还是从我家夫人口袋里借的,她那点嫁妆估计也被挥霍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还真是拿不出了。”太子看他说完话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有点相信了,“这么惨吗?”
“谁说不是呢。”赵敬修不认为自己在说谎,那笔银子的确是从沈堇辞手里拿的不是?
“你说的这也是个办法,可是这劫匪翌日找不出,就算我们把银子补齐了,想必父皇还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的,哎,这都是什么事儿,本来想半个好事儿的,结果倒好,好心办坏事儿,这要是弄不好还会害的灾民连饭都吃不上。”太子现在是越想越感到郁促,而后自己可能还要再赔一大笔银子进去,想到这儿就更加心塞了。
“这样吧,我拿十万两出来,三弟,你就再出两万两,剩下的那八万两我让老二出点儿,然后在这州府里搞个募集,让当地的乡绅多多少少的出点,看看能不能凑齐。”太子的牙龈都快要被咬碎了,只能自己出大头,谁让银子是在自己手上丢的呢。但是只自己是不够的,太子府的家产是不值二十万两,可是那也不能都拿出来不是?所以就只能从自己这两个兄弟身上搜刮点了,就连当地的乡绅他都不打算放过。
赵敬修很想拒绝,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靖王府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多的余钱了,“皇兄,”话还没说就被太子打断了,“就这样吧,凑齐的银钱就不要在用银子了,这次改用银票,让人在暗处偷偷的送过来。”竟是一点都不给赵敬修说话的机会,事情就直接定下了。
这会儿赵敬修觉着自己的牙有些疼,“赵甲,你说我该找个什么借口从夫人那儿再弄点银子出来?”
赵甲有些不忿道:“王爷,你不要怪属下说话难听,那银子可是太子自己弄丢的,现在居然还让你那银子出来帮他,依属下来看,您就不应该打理他,说不定还可以借着这次的由头让皇上狠狠地罚他一罚。”
赵敬修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实在帮他?”
赵甲道:“难道不是吗?”
赵敬修笑了,“你觉着如果灾银没追回来你家主子我能脱的了干系,我可没那么好心去帮他,这也是我自保的一种方法。”
赵甲听出了自家主子话里的深意,“属下明白了,那我们赶紧休书一份送给夫人,让她赶紧送点银子过来以解的当下困局。”
赵敬修咳嗽了一声,“这个书信嘛,要不就由你带写了吧,把情况说清楚。”赵甲以前不是没代写过,所以这次没怎么怀疑提笔就写了起来,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想着递给赵敬修过目:“王爷,属下已经写完了,您过目一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属下就直接找人快马加鞭送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