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说。”沈堇辞朝沈父说道。
“是这样的,最近朝廷不是在凑赈灾款嘛,我们国公府也是出了钱的。”说到这儿,沈国公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己虽不是个好父亲,但是让自己张口找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要钱,这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但是在接收到沈郭氏的眼神之后,沈国公的疑虑被打消了,如果不开口的话,说不定接下来的几个月这国公府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你是知道的,这国公府不比你祖父在时的光景了。”说着一脸对那时的回忆,“父亲现在所说也是在朝为官,可是朝廷发的那些个俸禄怕是没办法撑起国公府的门面。所以,为父想着你能不能看在国公府将你养大的份上挪些钱过来贴补一下。”说完对着沈堇辞尴尬的笑了一下。
沈堇辞看着坐在那儿的沈国公,为自己和祖父感到悲哀,居然有这么个血亲。“父亲又怎知我手里有余钱?”
沈国公再次开口没了之前的尴尬,“这事儿说来就巧了,今儿靖王抬着二十五箱银子上了大殿,说实话,我这女婿着实狠狠地替为父长了面子。”
就说嘛,原来问题出在了这儿。沈堇辞道:“父亲也说了那是他靖王的银钱,并不代表女儿手里同样也有。”
“哎呦,你可不要在推脱了,现在这外面哪个不知道,这靖王府的掌事权啊在你手里,说个大不敬的话,就是他靖王想要支个银子,那还不得从你手里过?现在在这儿说你手里没钱?糊弄谁呢。”沈郭氏插嘴道。
沈堇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沈郭氏顿时感到自己周身的温度下降了。这沈堇辞怎么变得这般骇人?沈郭氏有些不明白以前那单蠢好骗的人去哪了?
沈父看见自己的发妻被自己女儿用眼神威胁了,赶忙和起了稀泥,“你母亲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的,这靖王府现在就是你手中之物,那匀些银钱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沈堇辞被俩人的话气笑了,“女儿有句话想要问问母亲。”沈郭氏听到是要问自己,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道:“问吧?”
“就是不知这国公府银钱紧缺到如此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经常贴补娘家所导致啊?”沈堇辞话刚刚说完就看见沈郭氏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对着沈堇辞大吼道,“你胡说,你个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如此编排自己的母亲。”然后深怕沈父听信了她的话,急着解释道:“老爷,你可不要听她在这儿乱说,自从我嫁进来,孝敬公婆,善待后辈,自认为是没什么错的,不计回报,现在却被人这般说,我的心里苦啊。”
沈父见状不问青红皂白的对着沈堇辞发难,“身为晚辈,怎么可以如此顶撞长辈,我看你现在是忘乎所以了,是不是真的以为能在靖王府一手遮天,回到这国公府就忘记了谁才是主子了。”
听完沈父这段话,沈堇辞笑的越发灿烂了,“父亲,我也就是问问母亲而已,没有就没有,作甚发如此大的火气。你也知道,我是已经出嫁了的姑娘,就这母亲已经是多次让我过府伸手让我拿钱贴补了,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母亲也经常拿些银钱回去贴补娘家,所以才会有这么个传统。”
沈父当即对沈郭氏投去了怀疑的目光,沈郭氏心里这会儿恨毒了沈堇辞,但是不得不先应付自己那左右摇摆的相公。
“老爷,我发誓绝对没有她说的那回事儿。”其实沈郭氏心里有点心虚的,因为多多少少的让沈堇辞那死丫头给说中了,在沈国公府还富裕的曾经,自己也偷偷的拿了不少宝贝回自己的娘家,但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断不能在现在被挑出。所以沈郭氏这会儿打死都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没有就没有,母亲作甚发誓,说来母亲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按道理说我贴补些家用无可厚非,但是上次过来母亲张嘴就是好几万两银子,不要说我了,就是我把整个靖王府都买了也断是拿不出的。”
“父亲同靖王同朝为官,要说这靖王有没有钱,母亲常年身在后院中无知也就罢了,父亲应该是最明白不过的,依着靖王那冷硬的作风,您觉着这靖王府能有多少家私,实不相瞒,就连这次的捐款,大多也是变卖了府中一些值钱的物件才能凑的起的。就这,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拿什么度日呢。说是把掌家权给了我,可那府里又不只我一个,其他的几位都对着女儿主母的位子虎视眈眈,就盼着女儿出错呢,一旦出了错,您就看着吧,不消片刻就会被人从这主母的位子来下去。每每想到这儿,女儿就夜不能眠。生怕自己给国公府丢脸。”哼哼,哭惨?不是仅有你沈郭氏会的,身为21世纪看惯了宫斗大戏的青年怎能不会个一招半式呢。
沈父一听自己的女儿在靖王府过的如此憋屈,就为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感到有些羞愧:“为父竟不知道你的处境如此艰难,难为你还在为国公府考虑,这样吧,之前说的你将当做没听见。”沈堇辞赶紧道:“谢谢父亲体谅。”完全无视一旁脸都快要气的发紫的沈郭氏。
“女儿这回回来还给父亲带了宝斋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