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觉着夫人这些天下来的表现足可以应付这靖王府里一应事物,所以现下就这样决定了。”这话竟是一点都不给沈堇辞辩解的机会。
听完赵敬修的话,沈堇辞觉着自己今天可能是诸事不宜,出门时忘记了翻黄历。心里在那儿不停的哀嚎,对着满桌子的美食没了胃口,恨不得对着赵敬修啃上两口方能解自己心头的郁促。
说是用早饭,现下这种局面也就只有“罪魁祸首”赵敬修自己在那吃的如往常一般,全然不知自己刚刚的话给在座的其他人留下了什么影响。
过了一会,赵敬修就吃完离席了,前厅就剩下几位女眷,这时林菀再也忍不住了,本想着发作一番,但是想起了前几天赵管家对自己一番警告,只得面试难看的离席了,就连礼都未行。
沈堇辞看着连背影都带有一股愤慨的林菀,轻轻的叹了口气,就这?这也得亏着是自己,换做这时空的其他正室夫人估计今儿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
正想着呢,就见刚刚还端坐着那位艳丽女子亦站了起来,和林菀不同的是在离开之前对着沈堇辞服了服身,虽然没开口说话,但是沈堇辞凭借着前世在职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判定,这个比上那林菀怕是要有些城府的。但是既然别人都对着自己行礼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堇辞也就没放在心上。
用完餐食之后,沈堇辞带着一肚子的郁闷和紫竹回到了自己的西院,这会儿正坐在小院里的树下吐槽着:“紫竹,找个时间我们去庙上拜拜吧,我感觉最近自己有点行霉运。”
紫竹道:“小姐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感觉小姐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呢,今早王爷把这靖王府的掌事权交给了您,这不就是看中您嘛。”放在任何已经出嫁的女子身上怕是要高兴坏了,可是现在看自家小姐好像也不怎么开心。紫竹有点猜不透自家小姐是怎么想的了。
“王爷真的把掌家权交给了夫人?”一旁端着茶水走过来的金嬷嬷问道。
紫竹一副兴奋的说道:“是啊,而且是当着这府里其他几位妾室的面亲口说的,嬷嬷,你当时不在场是没看见那林菀的面上有多难看,怕是这几日都不会好过了。”
“就这么高兴?”沈堇辞不明白紫竹高兴的点在哪。
“那是当然了,谁叫她之前老是找小姐您不痛快,谁找小姐不痛快,紫竹就看谁不顺眼,现下她心心念念的东西落了空,我当然要好好嘲笑一番了。”一副眉毛快要挑上天去了,看那样是对这林菀有诸多的不满。
“还是低调点的好,按理说这掌家大权是每个出嫁娘子都梦寐以求的,但是今早王爷这么一出怕是会给夫人树敌。”金嬷嬷一副老练的语气,这让沈堇辞听完之后更加心情郁闷了,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差不多都结束了,没想到这靖王府的办事效率是如此的快,早饭时刚说完,这不到中午,赵管家就带着王府里各处管事的来到了西院,说是过来见过以后的新主子。
彼时沈堇辞正看着话本纾解着心中的不快,听闻这事儿以后瞬间就想驾鹤西去,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旁的金嬷嬷看着她面上不耐的神色,走上前去沏了杯茶端了过去,“夫人就是在不耐,面上的功夫还是要有的,再者说,这权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甚被别人拿了去,以后行事只会多有便利。”
这话瞬间点醒了沈堇辞,不错,以后自己就是这后院里的老大了,只要不越过这靖王府里的正主,自己就是那山中无老虎时称王的猴子了,所说不怎么好听,但是可以震慑别人啊,那以后想做什么还不是随着自己?!这么一想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赶紧让金嬷嬷帮着收拾一番,端起架子等着和各管事的“会晤”。
西院外,赵义看着进去通传了半天也没动静儿的丫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西院的那位是不是架子摆的忒大了些,这些年就是王爷也未曾轻易这么无视我们兄弟们啊。”
赵管家看着在那儿抱怨的赵义,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不得胡言乱语的,怎么合着你是在王府作账房先生做的舒坦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耳边一个劲儿的在那不停的抱怨说自己一介热血男儿该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
“那到不是,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上战场的,身为男儿身当然要抛头颅洒热血,做个账房先生实在是感到有些憋屈。”赵义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在那儿嘀咕着。
“你也知道王爷为什么不让你上战场,想想你爹的一片苦心。”
听到这话,赵义没在开口说话了,一脸的不赞同。赵管家看到这儿叹了口气。
“诸位请进吧。”这时金嬷嬷走了出来,对着一众人说道。随即众人便跟着进入西院了。看着坐在院中的沈堇辞,众人先是行了个礼,礼毕,赵管家开了口,“回夫人,王爷让奴才把这府中的管事权交由您,所以这才带着一众管事的前来叨扰了。”
沈堇辞看着后面一起进来的那几口箱子,深吸了口气,“这几口箱子是什么?”
赵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