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再不还钱,就把我家妮子卖到那勾栏院去,实在是没办法了,之前老奴听身边的下人们嚼舌根,说是新入门的夫人看不上王府每月的那点儿月银,所以老奴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个上面”。王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你这大胆的刁奴,竟敢来诓骗我。”赵义感到自己脸上有些无光,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被人蒙骗的一天,而且还是个粗鄙的婆子。所以异常生气。
看着下首还在那哭天儿抹泪的王嬷嬷,虽说她的动机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但是到底是做了那欺瞒主子的行径,这样的人如何能留下?保不准哪天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直接把自家主子给买了。但是沈堇辞转念一想,这婆子是前院的人,自己出手惩治多少有些喧宾夺主了,不若交给自家那个帅相公去处理,遂朝着赵敬修福了福身道:“王爷,现下这王嬷嬷既已交代清楚,按理说她是您前院的人,这惩戒自然是有您来做主比较合适。”
赵敬修这会儿正盯着自家夫人在那儿认真的审视,没有回话,有些意思啊,这是把事情推给自己了?
“可毕竟她贪墨的可是你西院的钱财,夫人不打算自己动手吗?”以往,你不是最喜欢做这些的吗?怎么现下矜持了起来。
“回王爷,虽说如此,可她的卖身契却是签在了王爷的手里,那么王爷才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那么奴婢犯错,主子惩罚,理当如此”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沈堇辞,好样的,这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啊。
赵敬修转身对赵义吩咐:“从我的账上支些银两先把西院的月银补上”
“谢王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臣妾想带着紫竹出去一趟,添置些成衣,还望王爷允许”沈堇辞乘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准了,让赵钱找个伶俐的跟着”就是希望归置的那些衣物能如同现如今身上穿的这般正常,赵敬修如是心里想着。之前的服饰实在是不适合她。
赵管家领命下去了,沈堇辞退下之前再度朝着赵敬修福了福身子,随便正大光明的看了自家帅相公一眼,哎,看不够啊。
院里只剩下赵敬修和赵义,还有那犯了事的王嬷嬷,“王爷,这罪奴该怎么处置”赵义这会儿恨不得学着宫里的那些掌事女官,跳上去狠狠的给她几个大耳刮子。但碍于自己是个男儿身忍住了。
“直接送去官府吧”说完赵敬修便转身回了书房。
院里赵义对着王嬷嬷恶狠狠的说到:“便宜你了,哼”然后压着她出了府,院中平静之后,忽见院子偏僻的一角闪过一抹翠绿。
“主子,奴婢刚从前院回来”那抹翠绿现如今正在对着躺在那贵妃椅上的娇艳女子禀报道。
“怎么,这前院可是又有了什么热闹?”贵妃榻上的女子柔声细语的问道。
“王爷惩治了那前院的王嬷嬷,起因是她贪墨了西院的月银”婢女简单的呈禀了缘由。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可真是有意思啊。嘴边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闪而过。
西挎院
紫竹正拿着刚刚从账房那支出来月银,跟在自家小姐身后,俩人正准备着出门的,结果前院赵管家遣人过来说夫人的娘家说是有事,需得夫人亲自过府相商。
沈堇辞看向来人问了句:“可否说是何事?”
来人回道:“未曾说,只是说夫人回去便能知晓了”
“知道了,你先去回个信儿,就说我家夫人收拾好之后就会过府去的”金嬷嬷打发了那小厮。
“金嬷嬷,不若你先说些这沈国公府的情况与我,也不至于待会儿出差错闹出了笑话。”沈堇辞明白这趟回府恐怕是无法避免的,只得找金嬷嬷提前了解一下沈国公府的现况。
“老奴领命”金嬷嬷费了些时间慢慢的道来。
这原身是沈老国公沈烨的孙女,在沈烨还在世的时候盛宠加身,可惜没两年沈老国公沈烨病逝,其子也就是沈堇辞的父亲继承了沈国公的爵位。但却没有沈老国公那股子硬气,油嘴滑舌,还有些好色,在自己父亲过世三年之后连着抬了三房妾室进府,生生的气死了原配沈堇辞的母亲。而后由老夫人做主娶了门贵女做了继室,翻过年就替沈国公府添了个男丁,这下沈堇辞更加的不受宠了,生母病逝,被记入继母名下生养,却被养成了个飞扬跋扈的性子,惹得全府无人喜爱,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在背地里嚼她这个主子的舌根。
国公府坐落在京都西侧,与靖王府中间横着两条街道,沈堇辞坐着马车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府中看门的门子得到消息,连忙遣人进去通传,一边打开大门迎着。
下了马车,沈堇辞看着那门楣上的国公府三个字,很是厚重,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责任吧。金嬷嬷告诉自己,沈老国公还在世时,这国公府很是繁盛,府中一片繁华,自从老爷子离世之后,慢慢的便也衰落了,现在大有些山穷水尽的意味,因为原主的爹爹,现在的国公府主子,是个没有功业的混子,只知掏着府里的老底儿,终是有天金山银山也是会坐吃山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