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咱们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你是什么人大家还不了解,如果只是喝口汤,你这么卖力?”
王小栓讪笑道,“我现在从京营里出来了,又没什么营生,不搞这个搞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行了,不跟你扯皮了。”
黎三娘找出塞在腰间的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正要迈步往红地毯上去,就被王小栓喊住了。
王小栓道,“黎掌柜的您虽然姿色不俗,可这老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你这身短打扮进去了,不免让人看清了,拐角有个醇香楼的摊位,可以帮着化妆,还有衣服租赁,你不妨去看看。”
黎三娘道,“别跟我说这又是你的生意?”
王小栓笑呵呵的道,“童金花的生意,我就帮着出了个主意。”
“王小栓,”
黎三娘咬牙切齿的道,“这次老娘真跟你没完了。
你明知道老娘就是做成衣铺的,你还去找童金花,你什么意思?”
王小栓不甚在意的道,“这银子你赚不来。”
黎三娘没好气的道,“醇香楼的很多衣服还是从我这做的呢。”
“那你该知道她家都是什么衣服吧?
姑娘们那穿的都是绫罗绸缎,有时候穿个一次两次就不穿了,此刻拿出来跟新的一样,”
王小栓解释道,“刚好就能拿出来租赁,你家呢,只有样衣,我跟你说了,你得舍得拿新衣服出来?
只租个一天,你本钱都收不回来。
再说,胭脂水粉,给人装扮,这醇香楼的姑娘最是擅长。
你家那些女工还能给人化妆不成?”
“行,算你说的有理。”
黎三娘依然愤愤不平,但是还是顺着王小栓指着的方向过去涂抹胭脂,换一身好衣服。
高墙之上,林逸负手而立,望着底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感慨道,“这可都是钱啊。”
长公主穿着一袭白衣,站在林逸身侧,看了他一眼后道,“你就这么缺钱?”
“姑姑这话说的,这年头谁不缺钱啊,”
林逸叹气道,“难熬啊。”
长公主冷哼道,“如此行事,朝廷颜面丢尽,你就不怕得不偿失?”
“穷人最不值钱的就是颜面,没有钱,我还要颜面干嘛,”
林逸满不在乎的道,“再说,这朝廷的颜面是靠自己挣出来的,不是靠粉饰出来的,糊弄别人,糊弄自己,最后自食其果。”
长公主不屑道,“强词夺理,你要是穷人,这大梁国恐怕就没有富人了。”
“我这就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
林逸转过身看着一脸不悦的长公主,“姑姑真不知道天宁寺是寂照庵的外门?”
“何止我不知道,恐怕连文昭仪和圣母皇太后这两个圣女都不知道,”
长公主淡淡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寂照庵立宗千年,秘密多着呢。”
林逸想了想道,“要不侄儿带姑姑今晚去天宁寺拜访一下这二位?”
长公主面无表情的道,“欣然之至。”
“那就这么定了,”
林逸对着韩德庆道,“传令下去,本王今晚要去天宁寺吃斋,我要方圆十里地,一只蚊子都进不去,一只苍蝇都出不来。”
按理说,只需要把天宁寺围住就可以了。
天宁寺位于高山之上,没有大型盾构机械,基本不可能有逃跑的地下通道。
但是,封建社会还是有很多的“不科学”。
暗道、地宫、密室好像不用费钱,不用费力气,随手就能开凿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扩大围堵的范围。
“遵命。”
韩德庆赶忙应命。
在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京营、兵马司、廷卫联合出动。
城里城外,陡然间这么大动静,让不少人心生忐忑。
特别是官道上由马匹拉着的百十门黑黝黝的大炮,不知道还以为要再次出征塞北。
每年的冬天,瓦旦人都会南下来打草谷。
山上白雪皑皑。
潘多望着天宁寺紧闭的大门,然后回身看了看一众着黑甲的将士,对着旁边的领军将领韦一山道,“依你之见,里面的贼人会不会突然暴起?”
韦一山摇头道,“她们要是想出来,应该趁着我等调兵遣将之时出来,现在我等已经布置完毕,恐怕更不会出来了。”
潘多点头道,“所言甚是。”
下晚,太阳再次落下去,气温急剧之下,天刮起来了狂风。
大雪飘然而至的时候,把许多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卒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林逸吃好晚饭,喝了两杯酒后,带着长公主和刘朝元顺着山下一直蔓延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