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四喜哭丧着脸道,“可这砖窑,我整整建了一个月了,都是钱啊。”
一旁的副指挥使姜毅跟着道,“你田世友家大业大,还能赔不起这一窑砖?”
他是官,田世友是民,按地位,两人有云泥之别。
如果是别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他早就不客气了。
但是这田世友和三和钱庄的柏麟、东风镖局的宋城一样,是官商!
官商没有爵位,没有职位,但是好歹带了一個“官”!
是和王爷的钱袋子!
对和王爷来说,谁动他的钱袋子,他就敢跟谁拼命!
所以对于田四喜这帮子王八蛋,他们兵马司都是尽量客气的。
“当时年纪小,喜欢装文艺,现在病好了,只喜欢钱,”
林逸一边走,一边慢慢悠悠的道,“只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
他能成为一名扑街网文作者,年轻时候的文青病要负一大半责任。
只是后来坐了轮椅,不做文青也不行了。
要恰饭啊!
“王爷英明。”
和王爷突然出现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身后的小喜子一脸懵逼。
紧接着又听见和王爷好像和他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不停的摸着挺起的肚腩,“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日渐消瘦,日渐消瘦,渐消瘦,消瘦,瘦,瘦”
这句他听懂了。
和王爷想减肥。
“王爷,你这些日子都瘦了,”
小喜子努力模仿他师父洪应的套路哄和王爷,“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自己的腰间就挨上了一脚。
苦着脸,一动不敢动。
林逸把肚皮拍的哐哐响,气呼呼的道,“你良心让狗吃了?闭着眼睛说瞎话?”
“小的知罪。”
小喜子无奈再次跪下认罪。
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为什么同样的话,他师父说得,他就说不得?
这难道不是和王爷说的双标?
天理何在!
谷櫆
“哼!”
林逸傲娇出了皇宫。
“没地方说理啊!”
小喜子望着和王爷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公公”
小喜子被吓了一跳,等转过头见是何连,直接上去踹了一脚。
他前些日子刚入九品巅峰!
何连一个区区六品,想躲都没法子躲,飞上天后,直接落在了用来防止走水的吉祥缸里。
就这他还得谢公公脚下留情。
要不然自己不死,也得吐好几口血。
“小的知错。”
“哼!”
小喜子迈着跟和王爷同样的步调转身就走了。
明月还没出月子,就不管不顾的直接洗澡了。
算是积极响应和王爷的“科学”坐月子了。
长时间不洗澡,反而容易滋生细菌,更容易落下月子病。
“不错,”
林逸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明月道,“但是还是不能大意,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
明月道,“谢王爷抬爱,奴婢乃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气。”
“小孩子鼻腔太窄,还没发育完全,躺着时候就不透气,容易落地醒,该抱着睡就一定抱着睡,”
林逸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认真嘱咐道,“有时候倒不是他故意苦恼,他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呢。”
“是。”
一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林逸撇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碧绿长裙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从冀州带回来的金香。
自从有了杜隐娘,自己好像有些冷落她了,便柔声道,“有什么需要,就找紫霞,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谢王爷恩典。”
金香进和王府有些时日了,此刻在府里姑姑的教导下也学了不少规矩。
欠身的姿势虽然比较僵硬,但是也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让人指责的地方。
宣国公主归国这天,北门大开。
城门外,安康城人口中“老鼠”旗迎风飘展,以太子、代王、永安王为首的王亲贵族、文武大臣站了好几排。
瓮城内,官兵刀枪林立。
林逸遥遥看着,还是比较满意的,这算是给足了宣国公主场面。
垂立在一旁的潘多躬身道,“王爷,公主的车辇到了。”
林逸眯缝着眼睛,指着宣国公主车旁的年轻人道,“那是谁?”
潘多道,“启禀王爷,那正是宣国公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