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逸把折子扔进了西江里,随着江水越漂越远。
“可怜我老娘和妹妹,该跟着担惊受怕了,”
林逸叹气道,“不知道这会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哭呢。”
王庆邦道,“王爷,在下已经飞鸽传书了,这会娘娘和公主恐怕已经知晓了。”
林逸冷哼道,“那是你不知道她们的性子。”
他老娘气归气他,但是这辈子恐怕就是为他而活了。
如果第一时间知道他有三长两短,哪怕自己不能亲来,也一定会派人过来!
善琦与王庆邦等人皆沉默不语。
果然不出林逸所料。
当晚,和王府就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太监。
“小喜子,”
林逸看到他这一副叫花子样子,虽然同情,但是还是笑出来了声,“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这是他老娘宫中的小太监谭喜子。
“王爷......”
谭喜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没事就好啊!
小的从安康城一路过来,未曾停歇,累死了七匹马,才到啊!”
说着说着哭声更大了。
“行了,赶紧下去洗洗,吃点东西,本王现在没事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林逸摆摆手,自有明月带他下去。
谭喜子洗漱好后,直接躺地睡着了,任由别人怎么喊,都没醒过来。
林逸看着他洗干净后,依然是一脸疤痕的脸,终究不落忍,干脆就让人把他抬到了床。
怎么说,这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第二日,刚起床,就看到了跪在门口的谭喜子。
“王爷赎罪,小的实在太困了。”
谭喜子嘭嗵嘭嗵好几个响头。
“行了,别磕了,本王的地板也很贵的,磕坏了你赔不起,”
林逸接着道,“早饭吃了吗?”
“回王爷,小的已经吃了。”
谭喜子咧嘴笑道。
“那就好,”林逸笑着道,“起来说话吧,这些日子把你折腾的不轻,说说吧,宫里什么情况。”
谭喜子站起身勾着腰道,“王爷,娘娘听说你生病,整日以泪洗面,就命小的出了宫,给王爷您备了好的金疮药,人参鹿茸。”
林逸听完后,一时间无言。
良久才道,“她们都还好吧?”
谭喜子道,“王爷,您放心,都挺好的,公主已经入了八品!”
“哦?”
林逸高兴地道,“这倒是没听说过。”
又接着问了一会,谭喜子事无巨细的回了。
“王爷,就这些了,小的把知道都说了。”
“行,辛苦您了,下去领赏,休息几日,慢慢回去,不用那么着急。”
林逸想着既然已经飞鸽传书,他老娘此刻已然知道了他的情况。
谭喜子哭丧着脸道,“王爷,小的回不去了。”
“为何?”林逸问。
“小的是冒死跑出来的,”谭喜子愁眉不展的道,“回去了,小的就没命了,求王爷开恩!”
“行了,就留这里吧。”
林逸无奈笑笑,算是明白了意思。
宫里突然少一个小太监,如果找不到人,一般就是名册简单勾画一下,死了就死了,跟死条狗没区别。
但是,名册已死的人,突然活过来,不死也得死。
何况还是擅自出宫这样的重罪。
回去后,绝无能活的道理。
“谢王爷,”谭喜子又朝着地砰砰的磕了响头,站起身后又朝着洪应磕头道,“师父,徒儿想死您了!”
师父?
屋里很多人不解。
明月笑着道,“小喜子是总管的大徒弟。”
她们这些人的武功虽然是总管所教授,但是没有一个人得过这个徒弟的名分。
林逸摆手道,“你们师徒去叙旧去吧。”
洪应这才带着谭喜子退下。
出了院子,洪安朝着谭喜子施礼道,“拜见大师兄。”
谭喜子愣了愣,他师父什么时候又招徒弟了
洪应道,“她是你的小师妹了,以后多照应着点。”
“是,是,”
突然从天掉下来一个小师妹,谭喜子高兴地嘴巴咧到后脑勺,“师妹这是有五品了?”
洪安嗯了一声。
洪应摆手道,“行了,先下去休息吧。
从明日开始,为师正式传授你辟邪剑法。”
辟邪剑法?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高兴地道,“谢师父!”
洪应点了点头,让他退下了。
旁边的沈初、包奎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