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止如此,她的身体千疮百孔、遍体鳞伤,被荣陶陶杀死了一遍又一遍。
打击报复?
不,进攻的相互的。
到了荣陶陶这个级别,如若自己演练也就算了,如果是有假想敌的话,他可不会自欺欺人。
也就是说,他脑海中的假想敌同样会全力以赴。
因此,荣陶陶和二尾状态相同,身上布满了血窟窿。
他的戟尖刺进了二尾的心脏,二尾的教棍同样戳碎了他的喉结。
与其说这是一场演练,不如说这是一次发泄。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呵。”荣陶陶哑然失笑,练了这么多年方天画戟,从来都是防守反击的套路。
而到达了武艺顶峰之后,你却告诉我要抛却生死,靠疯魔来成活?
又或者,你是在通过方天画戟给我传递什么隐晦的信息么?
毕竟,内视魂图是你给我的。
我可真是越来越讨厌你了啊,二尾大人
幻想演武场中,荣陶陶手腕一转,瞬间撕碎了二尾的心脏。
二尾的手势由执棍变为立掌,猛地向前一推棍尾,本就戳碎了荣陶陶喉结的棍头,瞬间贯穿了他的脖子。
荣陶陶没办法自欺欺人,这就是他对战斗的理解。如若抛开了防御的概念,他在杀敌,也在被杀。
“淘淘?”身侧传来了徐风华关切的声音。
荣陶陶惊醒过来,一手下意识的摸向了喉结。武艺等级太高了也不好,这体验也太过沉浸式了
事实上,不仅徐风华醒了,荣远山也醒了。
父母二人看着杀气腾腾的荣陶陶,竟在最为亲近的人身旁,感受到了心惊肉跳、汗毛直立的感觉。
好吧,荣远山早早就感受过,但徐风华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荣陶陶。
她不知道在这小小的地窖里,在云朵阳灯铺床这样舒适的环境下,荣陶陶的杀意为何如此浓郁。
“你怎么了?”徐风华面色关切,眼中满含担忧。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苦苦追寻无果,她可以接受荣陶陶有挫败感、情绪低落,甚至是状态颓废。
但她不能接受荣陶陶变成一头凶兽,变成一个等等!
徐风华面色一僵,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荣陶陶,到了荣陶陶这个魂武层面,心境上的变化是对他的发展影响最大的。
而此时此刻,在荣陶陶的身上,徐风华竟然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凶戾、狠辣,身上充满了暴戾气息,明亮的眼神就像是暗夜里的凶兽。
自从那个女人将内视魂图夺走之后,徐风华有好多好多年没有再见到那神秘的身影了。
却是不想,在多年以后,徐风华在儿子的身上又见到了她,又嗅到了她的气息。
徐风华轻声道:“她又来找你了?在你的梦里?”
“抱歉,妈妈,吵醒你了。”荣陶陶摇了摇头,“她没来找我,我只是在重温戟法,有了些新的思路。”
徐风华很确定,荣陶陶所谓的“新思路”绝对不是技巧上的,而是风格上的,甚至是心态上的。
徐风华沉吟片刻,轻声道:“你要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益,什么风格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荣陶陶默默垂下了头,风格么?
徐风华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道:“虽然你只是个上魂校,但是你足够特殊。你的魂法等级极高,且不是世人能理解的九星魂法。
你的武学造诣极深,内视魂图让你这一路都畅通无阻。
我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准确,但也许你真的提前了一步,提前面临了大魂校才应面对的难题。”
听着妻子的话语,荣远山暗暗点头,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听讲。
此刻的荣远山就是大魂校巅峰,他所面临的困难,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与他有共同话题的人,除了魂将梯队之外,就是萧自如这类魂武者了。
徐风华一手按在了荣陶陶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大魂校晋级魂将,不仅需要魂法魂力、命兽契合度等等硬指标。
最难的,是大魂校不知自己该如何入道。
在这里,所谓的道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晋级魂将的道路。等你真正达到了这一层级,你就会对这个道理解的更加深刻。”
徐风华循循善诱、深入浅出:“我晋级魂将的路途很顺利,那时的我就站在龙河之上。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龙河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的目标都没有偏离,内心更没有丝毫动摇。
相比于后来者南诚、屠炎武这些魂将,我是幸运的,由于特殊的生存状态,我成为魂将并没有经历太多的波折,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徐风华语重心长,面色郑重的看着荣陶陶:“别走偏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