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于睡眠......
“别摇了,别摇了......”荣陶陶一阵头晕目眩,急忙开口说着。
说真的,再这么摇晃下去,他就要发问了: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此时,石家姐妹走了回来,姐姐石楼随手将小书包放在门边。她也不说话,快步来到茶几旁收拾餐桌、清理垃圾。
妹妹石兰看到这一幕,也急忙来帮姐姐打扫。
斯华年看着懂事的姐妹俩,开口对荣陶陶说道:“照顾好她们。”
荣陶陶:“那是当然的,我知道,你还指着她俩带你去帝都、去山姆玩呢。”
斯华年脸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手边的荣陶陶:“马就要分离了,淘淘。”
荣陶陶眨了眨眼睛:“啊?”
斯华年:“别逼我扇你。”
荣陶陶:“......”
呵,女人。
每每分离的时刻,我总是在第二层。
关于让离别变得更容易这种事,荣陶陶总是做得很好。
十分钟后,荣陶陶在演武馆北面小树林取了“车”,唤醒了践踏雪犀,也跟着小魂们踏了旅途。
此刻,室外演武场还有刻苦的学生们在训练,看到魂班少年集体离去,不由得,学员们也停了下来,远远的目送着。
只是,小队人马行走在校园路,背对着演武馆愈行愈远之时,荣陶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却是看到演武馆顶楼天台处,有一道身影正默默的伫立着。
夜空下,月色中。
斯华年一袭白衣,长发随着夜风而飘扬着,长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仿佛自带下半脸面具似的。
不由得,荣陶陶心中一紧。
关于离别,他总是经历。但是这一次,斯华年似乎很认真,那画面很美,也很伤感。
只可惜,双方距离很远,荣陶陶看不到她那一双眼眸。
荣陶陶一狠心,转过了头,拍了拍身下的践踏雪犀,让它速度再快一些。
天台傲然伫立的斯华年,就这样目送着小魂们远去。
她的确有些伤感。
三年的时光,转眼即逝。
小魂们一脸天真懵懂、初次入驻演武馆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而此刻,小魂们不仅是离开演武馆,他们也是离开了大学生活,奔向未来。
月夜下的演武馆,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冷冷清清的状态。
宿舍里、教室中,不会再有小魂们的身影。
那因小魂而来的导员杨春熙,也是悄然离去了。她已经向学校申请完毕,成为了松江魂武派驻雪燃军的一员。
三年前,演武馆内唯有斯华年一人。
三年后,一切也都恢复了原本模样。
虽然,斯华年总是觉得小魂们吵闹,但他们的到来,也的确让她的生命更加精彩,更加丰富了一些。
尤其是小魂中最为特殊的荣陶陶。此时,伫立在演武馆西侧的巨大雕塑,承载的就是他与她之间满满的故事。
而类似于这样的故事,在过去的三年时光里,两人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
现在想想,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而且破碎的也太快了些......
孤独建筑里那苦守的人,梦醒后依旧孤独,唯有脑海中多了很多很多美好的记忆。
回不去了。也许11月份,她还会见到石家姐妹,陪他们前往帝都。
但斯华年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小魂们总是要毕业的,总是要离开校园的,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次离别,就像是人生的一场缩影。未来的道路不同,人与人总会渐行渐远。
“扑扑扑~”
暗暗出神的斯华年,寻着声音回过神来。
也看到了月色清辉下,那雪白唯美的梦魇雪枭飞了过来,点点霜雪随着梦梦枭的翅膀扇动而轻盈飞舞,落在了她的脸前。
斯华年整理了一下情绪,微微挑眉,恢复了恶霸模样,颐指气使:“怎么?”
而梦梦枭却是固执的飞在斯华年脸前。
斯华年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抬起手肘,梦梦枭也适时的落在了她的手臂。
下一刻,梦梦枭却是探前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斯华年的脸蛋轻轻蹭了蹭。
斯华年心中一怔,轻声道:“是他让你这样做的。”
“咕~”
这一刻,斯华年的情绪的确有些崩溃了,她闭了双眼,感受着梦梦枭的小脑袋在自己脸蛋亲昵的磨蹭......
不由得,斯华年垂下了头,一手扶住了额头。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极其罕见的说了一次粗口:“混蛋东西......”
说好的让离别更容易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