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李烈一声暴喝,衣衫破烂,甚至遍体鳞伤的他,手中的巨斧再次轮了出来。
猛地向前方一甩!
那巨型斧钺,却并没有呈直线飞出去,而是急速旋转着,竟然围绕着小队众人,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肃清了周围的一切魑魅魍魉。
这到底是进攻类魂技,还是防守类魂技?
杨春熙怀抱着荣陶陶,一双美眸中流光溢彩,那动人心魂的眼神扫遍全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睥睨众生姿态。
视线所及之处,任何雪境魂兽的动作都有一丝僵滞。
在这种秒生秒死的战场上,动作是有一丝一毫的停滞,那就会丢掉性命。
尤其当你的敌人,是松魂四礼的时候。
斯华年杀疯了!
真的杀疯了,直至最后,甚至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守护荣陶陶,还是在泄愤......
面对之前拥有九瓣莲花的冰魂引,斯华年唯唯诺诺,而面对没有九瓣莲花的其他雪境魂兽,斯华年重拳出击!
简直就?像是一个战神一样......
白衣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更恐怖的是,松魂四礼·茶先生,没有过多的参与进攻,而是果断退居辅助位,不断的给酒·糖两人叠BUFF,零敲碎打着两人偶尔没照顾到的雪境魂兽。
这四人组之间配合,宛若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不仅气势惊人,战绩更是惊人!
绝大多数的雪境魂兽,都是残忍的、嗜血的、暴虐的,但即便如此,趋利避害的天性也还藏在野兽的基因中。
当一群又一群的雪境魂兽死在“松魂天团”的脚下之时,雪境魂兽们的攻势,终于有了一丝停滞......
就在场面一度混乱的时候,演武场的极远处,在边缘地带,一道高大的身影,默默的站在了一个白发少年身后。
“哥哥说,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今夜获取的一切,都不及今天遇到了你,年轻的族人。”
徐太平的呼吸微微一滞,急忙转过头。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站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同样苍白的长发,同样泛红的眸子,而在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之前那个冰魂引青年的尸体。
“一个特殊的族人,一个在人类社会长大的、迷失的族人。”冰魂引缓缓的伸出手掌,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对混乱的战场毫无感觉。
那惨白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徐太平的短发上,他轻声道:“头发留长一些,会更顺眼。”
“你......”徐太平欲言又止,目光锁定在来者肩膀上的冰魂引尸体上。
来者说,这个冰魂引青年是他的哥哥。
但他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一样,肩膀扛着哥哥的尸体,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淡漠。
“他临死前,在脑海中与我说了很多。”说着,冰魂引拾着徐太平的手掌,轻轻的握住,“告诉我,人类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徐太平的面色有些僵硬,堪堪道:“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人类与雪境魂兽之间沟通的桥梁。”
“桥梁?呵呵。”冰魂引嗤笑一声,转眼看向了极远处那混乱的战场,也看到了演武场上一地的尸体,“双方,还可能存在桥梁么?”
徐太平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一夜,他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冰魂引直视着徐太平那红色的眼眸:“你认为呢?”
徐太平迟疑片刻,开口道:“我...我也想成为人类与雪境的桥梁,所以我才来到了松江魂武。”
“哦?”徐太平的回应,显然是出乎了冰魂引的意料,他的面色更加冰冷了一些,“所以,你是人类,还是雪境魂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太平不断的摇着头,一句灵魂拷问,让这个一夜之间、情绪大起大落的徐太平,彻底崩溃了。
徐太平眼眶泛红,口中喃喃自语着:“他们屠了我的全族,但他们也抚养我长大。我认为你们是入侵者,但在内心中,我又认为你是我的族人。我不知道,我不...我......”
冰魂引一手按住了徐太平的脑袋,制止了他不断摇头的动作,也让徐太平的眼眸,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很复杂,很扭曲。”
“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扭曲的人!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扭曲的活着!我甚至不知道我现......”
“啪!”
徐太平话音未落,脸上却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徐太平面色惊愕,眼睛猛地睁大,抬头看向了冰魂引,这突然间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冰魂引只是再次扬起巴掌,淡淡的说道:“妇人之仁。”
“啪!”
又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这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和他那平淡的语气非常的不协调,让这个冰魂引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