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拦路,想睡我哩。”
小陌疑惑道:“你们之间还有这种大道恩怨?”
谢狗揉了揉貂帽,委屈道:“可不是,当时情况凶险,可怕极了。”
小陌想了想,说道:“寻个空当,我们跟公子告个假,再告知中土文庙和白泽老爷,就说是私人恩怨,不牵涉任何外人,我们去趟蛮荒,找她一找。”
闲聊过后,就要启程赶路。
要先送董不得这拨私剑去龙象剑宗的私家仙家渡口,不着急御风,只是徒步下山。
谢狗的仿冒三山符,总要观想三山才能祭出,海上岛屿间往往相距遥远,撑不起一场远游,期间很容易出纰漏,轻则迷路,剑修们跌落海中,变成落汤鸡,重则魂魄受损,受那水祸灾殃的冲击。万一有几个路痴,直接跑去桐叶洲,或是拐到北俱芦洲,耽误了庆典,算哪门子事嘛。
刚好刘蜕送来一艘流霞舟,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
“悠然神游千载,存想万山壮哉。”
下山路中,貂帽少女抬起胳膊,双指并拢,用那刚刚从市井坊间草台班子学来的戏腔,与旁人说那三山符的品相不俗,先前在飞升城台阶上,还有离开飞升城之前,两场包袱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清清爽爽,谢狗卖了“一些”三山符给那当刑官的齐狩,还剩下两摞,她自认做买卖还是老道的,若是一口气出货太多,就显得没那么价值连城。
谢狗双指摇晃,娓娓道来,“故而此符名为悠哉符,是早年一位功高德满的奇人异士,偶然道上相逢,他见我学道心坚,反复考验,终于愿意将这道上仙符箓传授下来,临别之际,神人反复叮咛,让我将此符发扬光大,不可妄用此符于歪门邪道,务必行正道,积累善功……”
小陌听得头疼,除了符箓是假冒的,她也没一句话是真的。
仔细问过一些符箓的使用之法、功效,华清恭和聂翠娥却是十分动心,刘蜕更是心动不已,结果他一问价格,竟然才是一颗谷雨钱,刘蜕便开始犹豫起来,如此廉价,难道有坑?
若是那“小陌”卖符,刘蜕二话不说便包圆了,这“谢狗”如此使劲吆喝,刘蜕只觉得有诈。
齐廷济随口笑问道:“要不要喊上谢松花、司徒积玉他们一起参加典礼?”
**安摇摇头,“大家都很忙,没必要跨洲远游,光是赶路就不轻松。”
宁姚说道:“其实可以好好聚一次,刚好齐城主,小陌还有狗子他们都在,不光是那拨孩子,还有竹酒他们几个,许多练剑难题,可以一并问了,机会难得。说不定偶然一两句话,就要好过他们不得其法的埋头练剑数年光阴。”
小陌点头附议,“公子,还是山主夫人考虑更周全些。”
谢狗小鸡啄米,“我传授剑术,可是绝顶好手!大师傅,总把头,绝非浪得虚名。”
**安摇头说道:“参加此次京城庆典就算了,还是等下次三宗共同议事再说吧。”
宁姚点点头。
自从那场问剑过后,梅澹荡就打定主意要纠缠小陌先生了。
先前切磋,小陌递出的第一剑,是将境界压在仙人境圆满,第二剑也才是飞升。
而且还是小陌第一剑掂量过梅澹荡的仙人境底蕴,收手颇多了。
梅澹荡就已经完全接不住,小陌也懒得继续递出第三剑,见什么十四境的大道风光,拿命见?
当时等到梅澹荡返回观景台,就一直待在小陌先生身边不肯挪步。小陌直言不讳,说他底子不错,就是岔路太多,说了一连串需要调整方向的细节。与人传道说剑之时,小陌气势浑然一变,与道气剑意皆无关,剑修论剑,岂可儿戏。
谢狗也在一旁随便补了几句“金玉良言”,梅澹荡言下有悟,心情激荡不已。
**安听了几耳朵,听不太懂,或者听得懂却做不到,小陌谢狗他们随便一个浅显道理,便要牵扯到剑气流转、升降、回旋数十座气府的灵气调配等细致学问,况且剑气的快慢、粗浅,都要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看那宁姚和陆芝,她们都能一起聊几句,给出不同的见解。
梅大剑仙也是个没眼力劲的,还问隐官有无高见。**安面带微笑,咬紧后牙槽,说没有。
谢狗却是秘密通风报信,说梅澹荡内心愈发觉得隐官大人高深莫测了。**安微笑点头,有见地。
对于这拨飞升城的崭新私剑,该提醒的,大方向也好,细节也罢,在飞升城和龙象剑宗祖师堂两个地方,都已经仔细提醒过了,**安没有更多的叮嘱,只是让他们单独在外,小心再小心,不可急功近利,他**安这边也好,飞升城也罢,都没有任何考核的意味,你们就只当是一场随缘而走的红尘历练即可,碰到过不去的难关,实在扎手的点子,什么都别想,就记得一句话,不要自己一味扛事,大可以喊帮手围殴他。
将他们一路送到了名为“清凉地”的仙家渡口。今天晚些时候,就会有两艘跨洲渡船先后路过此地,分别去往扶摇洲和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