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难民?无法想象。
在这边议事只是当个哑巴的捻芯说道:“我能不能跟着重返浩然天下?”
齐廷济都要当城主了,她在不在刑官一脉继续掣肘齐狩,就没了意义。
**安笑道:“刑官大人怎么讲?”
齐狩说道:“那就先占一个名额好了。”
宁姚说了小陌已经合道,成功跻身十四境,先前那道剑光,就是小陌祭出的。
再顺便介绍了一下谢狗,或者说是剑修白景的过往事迹。
坐在门口台阶那边的貂帽少女,她转头朝屋内咧嘴笑了笑。
谢狗心情正好。卖出去好些符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实在不行,打欠条也是可以的。
一位老元婴剑修,正拿着那张符箓反复研究,确定会不会被杀猪。毕竟是陈隐官带出来的人,做买卖的风格,可想而知。
在剑气长城那会儿,赵浦没有去酒铺喝过酒,就没有写过无事牌,也没有买过晏家铺子的印章、扇子,但是被狠狠坑过几次钱。
“再有押注,我就剁手!”“我还真不信了,坐庄的能够次次通杀!”“别跟我装,你就是酒铺的托儿,不承认没关系,对了,有没有稳赚的那种内幕?赢多赢少无所谓,总不能次次都赔本吧。真有?”“滚一边去,连自家兄弟都骗?老子戒赌了!你先发个誓……”
老人误以为这位少女姿容的落魄山供奉,是浩然天下宝瓶洲那边的某位天才剑修,玉璞境之类的。
谢狗小声说道:“老赵,先前是我谦虚了,与你交个实底好了,其实我是落魄山的次席供奉。”
赵浦朝她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认同她次席供奉的身份,还是称赞昔年剑修白景的壮举。
其实谢狗还是比较意外的,对于她的妖族出身,好像这些剑修看得很轻。
小陌没有谢狗这么活泼泼的,只是将那行山杖横放在膝,跟一旁范大澈聊了些炼剑事宜。
约莫是范大澈起了个好头,很快就有第二位剑修开口请教,想要碰碰运气,小陌也是以诚待人而已。
齐狩眼尖,且识货,堂堂刑官竟然也有脸跑出去喝酒,与那貂帽少女做起了买卖。
若非手头并不宽裕,齐狩都想要将那些符纸材质与品秩严重不匹配的符箓给包圆了。
作为飞升城四座藩属城池之一的拖月城,溥瑜跟任毅,两位正副城主,一起偷溜出来。
他们都是金丹境,坐在台阶上喝酒,方才屋内聊起了躲寒行宫的元造化,他们这会儿还在纳闷,**安怎么就知道元造化是以最强二字跻身的六境,还笃定她是数座天下的当时最强。先前飞升城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元造化的武运馈赠,远远超过之前的两次。
论境界,资质,姜匀无疑是飞升城最有天赋的纯粹武夫,元造化和许恭略逊一筹。
而元造化,昔年的假小子,孩子王,如今也是个清清秀秀的大姑娘了。
刑官一脉的年轻武夫,一个个心向避暑行宫,是飞升城上上下下公认的事实。
在这件事上,刑官齐狩也好,溥瑜任毅也罢,倒是都认,心里都没什么芥蒂。
任毅轻声问道:“你不如也去浩然天下?”
溥瑜在战场上伤了大道根本,这辈子极难破开金丹瓶颈了。
溥瑜抿了口酒水,笑道:“怎的,着急摘去个‘副’字?”
任毅恼火道:“说正事。”
溥瑜摇摇头,以前在剑气长城,确实想过,如今这份心思就淡了。
议事结束,**安他们去了宁府。
一路上有些屁大孩子凑过来,各有各的小算盘。
那青衫男人,身份好认好猜,跟宁姚并肩走在街上,还能是谁,酒铺的二掌柜嘛。
孩子们有的当面问二掌柜还坐不坐庄挣黑钱了,他有钱,可以跟着押注,昧着良心当托儿都没问题。也有帮忙问晏家铺子近期有没有新货,自家长辈等着呢,扇子作那定情信物,是极好的,花钱不多,还稀罕。还有问隐官收不收徒弟,一边问一边打了一套王八拳。也有跟**安讨要几方印章的,说是要给学塾教书的夫子送礼,好让他下次打板子力道轻些。
男人都会停步,跟孩子们聊几句,或是笑眯眯说着他们暂时还听不懂、但是师门、家族长辈一定明白的怪话,或是说晏家铺子那边肯定还有一批存货,等着开高价。说不收那孩子作徒弟,让他爹来认个师父还差不多,孩子听了,恼得很,气呼呼跑了,又转身跑回来看了眼**安,再大摇大摆离开,气得**安一脚踹在孩子屁股上。也答应了那个孩子,说今晚就帮忙刻章,明早去宁府门口等着,但是记得带上所有零花钱,必须钱货两讫。
谢狗则将那些女鬼都暂时交予捻芯管束,百来号美人呢,浩浩荡荡,默默跟在捻芯身后。
看得好些路边的酒鬼老光棍们那叫一个目不暇接,这是闹哪出?刑官一脉还缺不缺人手,当个杂役都没问题啊?
谢狗先前得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