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里有数了。
他倒是不敢奢望自己能够补缺吏部天官的位置,但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长孙茂过渡,再升。
国师府内,符箐很快就返回门口,轻声道:“国师,陛下来了。”
陈平安哑然失笑,敢情是踩着吃饭的点来的。
只有一位司礼监掌印太监陪着皇帝陛下来此。
陛下亲临,容鱼便暂时搁笔,和符箐一起娴熟将饭菜端去后院,忙完了,容鱼便与符箐笑着说收拾碗筷的事情,今儿归你了。符箐点点头,她背对着后院那边,仰头看着院内那棵老松,因为崔国师的安排,她得以知晓一桩与浩然天下无关的密事。
青冥天下,白玉京掌教余斗,坐镇玉京山,跻身伪十五境,连斩四位十四境,一位飞升境剑修。
率先独自问剑白玉京的玄都观孙观主。
之后便是岁除宫吴霜降,地肺山高孤,僧人姜休,三位十四境大修士,以及女子剑仙宝鳞。
单凭这份战绩,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愧是真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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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趁着山主开小灶吃饭的功夫,谢狗回了一趟拜剑台。
谢狗近期将传道的重心,从跳鱼山转移回到了拜剑台,一方面收了个得意弟子,另外一方面花影峰那边的修道胚子,真就是些胚子了。当个屁的总教头,大师傅,都是虚名,让甘一般出点力。
之前谢狗将一枚玉简赠予柴芜,也跟小姑娘挑明,此物可以随便传阅,莫要拘泥于门户之见。
姜赦跟五言那双道侣,只是在山中住了一晚,今天晌午时分便已经下山去了,说要游历一趟浩然九洲,去往莲花天下之前,可能会再回一趟宝瓶洲,都没好意思直接说落魄山。他们下山的时候,裴钱没有露面。
下山之前,姜赦大清早被那青衣小童堵门,拉去喝了顿酒,桌上分高下,喝得青衣小童在桌子底下转圈。
说了几句事后记不得的醉话,酒醒忘醉话,大概才算真喝。
姜赦对这条待人以诚的御江小蛇,颇有几分刮目相看。酒桌内外,都算厚道。
“江湖水深人心险恶呐,我家山主老爷太实诚了,太好人了,所以我,陈灵均,陈大爷!但凡在山上见着个陌生的面孔,就要去探一探对方的深浅,好让山主老爷晓得对方的路数和脾气!若是心善的,自然便不会与我过多计较,若是歹人,我天赋异禀,皮糙肉厚,就先扛一两拳……”“我笨,做不得更多了。”
下山后,姜赦在山门牌坊那边,悄悄站着看了半天,头别木簪的道士蘸口水翻书页。
道士林飞经从香火山那边忙碌归来,远远喊了一声师父,仙尉才换了一本书。
仙尉才发现身边姜赦和不远处的妇人,仙尉也算练出些道心了,脸不红心不跳,与那汉子寒暄客套起来,得知他们道侣二人就要下山远游去了,年轻道士象征性挽留一番,无果,便只得目送他们走在道路上,背影渐渐远去。
拜剑台,貂帽少女跟柴芜几个围坐在石桌旁。
这座山头,除了扛把子的郭盟主,陪着小米粒巡山去了。老聋儿也已经搬去跳鱼山,金丹境剑修的弟子幽郁也就跟着去那边搭建茅屋,听课修行两不误。邓剑枰更是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道缘。
姚小妍,小姑娘拥有三把本命飞剑。她是炼剑最不着急的那个,隐官没说啥,师父不催促,就连宁姚都让她不用着急,那她可就真不客气啦。此刻不在山中,小姑娘从师父那边学了一道隐身术法,将那剑符在腰间一悬,嗖一下,就去小镇的骑龙巷,正站在门口陪着师父吃糕点呢,说是庆祝庆祝。
纳兰玉牒喜欢跟着渡船跑,在小账房张嘉贞隔壁,成了一位小小账房。炼剑一事,岂会耽误?自家师父,谷雨钱也给了几袋子,灵书秘笈也给了一堆,法宝也给了几件,还有一座袖珍小道场,吐纳炼气极为神速。
孙春王又在关门修炼,她做梦都想要成为一个玉璞境。倒不是与好朋友柴芜攀比什么,只因为宁姚答应过她,只要跻身了上五境,就可以成为宁姚的记名弟子!
至于此时坐在桌旁喝枸杞茶的白玄,也不能说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炼剑一事,还算勤勉,
只是就怕货比货,有孙春王在拜剑台,新近又多出个噼里啪啦跟一串爆竹似接连破境的柴芜,才显得他是个废物了。
之前听大白鹅说集灵峰那边来了个姓姜的武把式,拳脚厉害得一塌糊涂,一看就是个高手。白玄一听就来劲了,一大清早赶过去打探口风,毕竟做事老道,没有轻易提及那部英雄谱。
等到觉得时机成熟了,白玄便提了一嘴,询问有无共襄盛举、合伙挫一挫裴钱锐气的想法,结果被那魁梧汉子看傻子一样,伸手按住小兔崽子的脑袋,将其脸朝大门,一脚踹飞出屋子。
哪怕出师不利,白玄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