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去瞧一瞧,而且还会向曹老板申请多带一些粮草补给,免得到了地方还得让兄弟们一起陪自己饿肚子,那就实在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
吴良回过神来,见于吉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疑惑道:“唉?你怎么停下了?还有什么发现,你倒是接着说呀?”
“老朽见公子稍微有些失神,还以为公子已经有所发现……”
于吉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你接着说。”
吴良连连摆手道。
“善。”
于吉显然不信,但也并未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才说到丘穆公吕印留在齐国举监国之事……不过经过此事,姜太公心中已是有所介怀。”
“为了避免手足相残的事情再次出现,姜太公遂命齐丁公特制了一方铜印,书八字:太公赐福百无禁忌,后又自自己身取了三滴精血使用秘法炼入铜印之中,使这方铜印拥有了抵御此类方术之功效,并立下此印只能传与历代齐王之手的规矩,这便是太公印的来历。”
“自此,齐国终于百年无事,直至齐哀公遭周王烹杀。”
“齐哀公死后,周王封吕静为齐胡公,但太公印却并未落入齐胡公之手,反而自此失去了踪迹。”
“彼时丘穆公吕印已不在人世,不过丘氏后人依旧是齐国重臣,依旧可举监国之事。”
“齐胡公吕静没有得到太公印,一来害怕齐哀公胞弟吕山与其家人报复,二来忌惮丘氏后人借机暗用方术对其不利,因此才执意将齐国国都自营丘迁往薄姑。”
“但事与愿违。”
“此举不但没有淡化胞弟吕山与齐哀公家人的仇恨,还令丘氏后人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于是双方竟暗中联合,仅在短短的几年之后便合力将齐胡公杀死,吕山也顺利取而代之成了后来的齐献公。”
“但此事之后并不算彻底了结。”
“齐献公吕山虽得丘氏后人相助成为齐王,但也因此见识了丘氏一脉的力量,于是自那时起也对其产生了一些顾忌,竟欲将杀死齐胡公的弑君不臣罪名安在丘氏一脉身,将其全部铲除以绝后患。”
“那时丘氏一脉的族长叫做丘娄嘉,他本就担心落得一个鸟尽弓藏的结局,因此听到一些风声之后便连夜带领全族迁移,如此才一路逃到了楚国,自此不再过问齐国之事。”
“至于那太公印的下落,也是自此完全没有了踪影,想不到竟在千年之后让公子于齐哀公的墓中找到了……”
说到这里,于吉终于停了下来,这就是他突击穆公传发现的信息。
至于其中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吴良觉得应该还是有的,毕竟从简牍的数量来看,其中的内容肯定不止这么点,于吉应该只是捡重要的先说了出来,又或是还未来得及仔细查阅,只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
“这就对了,全都对了……”
吴良一边消化着于吉所说的内容,一边微微颔首道,“首先,齐史中说齐胡公吕静忽然迁都,导致齐人怨声载道,但却没有说明其非要进行迁都的具体原因,但穆公传中却进行了解释,而且非常合理。”
“其次,丘穆公吕印乃是因代替父亲姜太公和兄长齐丁公镇守齐国首都营丘,所以后世子孙便以“丘”为氏,而齐史中说吕山与齐哀公的家人乃是联合营丘人一同反叛杀死了齐胡公,这里的营丘人说的应该就是丘氏后人,也完全能够对得。”
“再次,此前我便一直在想,丘氏一脉即是姜太公的血脉,只要齐国还是吕氏掌权,他们作为国戚便没有举族迁移的道理,如今在穆公传中也算是得到了十分合理的答案,完全说得过去。”
“只是,这太公印竟是在齐哀公墓中找到的,此事还是令我有些疑惑。”
“齐史中说,齐哀公的遗体乃是吕山与齐哀公的家人偷偷运回下葬,如此说来,吕山应该也知道太公印就藏在这里,但在他杀死吕静成为齐献公之后,却并未将太公印取回,这岂不是怪事?”
“需知太公印既然是姜太公所传,并立下了只能传与历代齐王之手的规矩,那么意义便已与传国玉玺无异,吕山不应该不去取回才是。”
“除非,就连吕山也不知道太公印藏在齐哀公墓中。”
“而丘氏后人可能也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他们便能够断定吕山手中并无太公印,如此在得知吕山意欲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便会用族内传承下来的方术暗害于他,而不是举族逃走,毕竟,当齐胡公吕静的迁都之举令他们感到不安之后,他们会联合吕山与齐哀公家人举反叛之事,这便说明他们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而若是吕山与丘氏后人都不知道太公印下落的话,那就只剩下齐哀公的家人了。”
“或许齐哀公的家人也留有私心,他们故意将太公印藏起来,或许是为了能够让齐哀公的子嗣继位,而不是吕山这个叔叔,可惜吕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