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即是说他应该没有在丘穆公墓中找到能够救命的天材地宝,如此之下,他应该会在求生欲的趋势下继续寻访天下古墓才是,又怎会从此定居于此?”
“难道盗完这座墓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求生?或是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到其他古墓的踪迹?亦或是……这座挖开的墓便让他整整盗了三年多,到死都仍旧没有盗完?”
吴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通过与诸葛玄的对话确定了两件事:
一、诸葛玄自己所说的命关与历史的死期相吻合,如此性命攸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再加他对丘穆公墓的所知也是来源于齐史,这些都能够与吴良所知的信息对得,说谎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二、左慈只怕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同为东汉末年的著名方士,于吉与他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这些,吴良顿时更觉得很有必要亲自见一见左慈了。
因为曹老板的儿子曹植曾在辩道论中说过,左慈最擅长的“神道”,其实正是于吉那个老童子一窍不通的“房中术”。
吴良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对知识的渴望胜过一切,自然不肯轻易错过!
再至于诸葛玄的“恶咒”……
到底是不是所谓“传自古的恶咒”吴良就不太敢说了。
毕竟那可是能够预言诸葛玄死期的“乌角先生”做出的判断,这玩意儿就是吴良想不信都说服不了自己。
不过刚才看到诸葛玄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粗糙肉瘤时,吴良也是不由的想起了后世看过的一些疾病图片。
印象中有一个叫做“神经纤维瘤”的疾病就与诸葛玄的症状有些类似。
至少表面看起来有些类似。
可惜他对医学了解的不多,自然没办法做出诊断,更不可能给出正确的治疗方案……何况据吴良所知,后世所知的“神经纤维瘤”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不治之症,所以不提也罢。
“我该问的已经问完了,现在还要劳烦诸葛县丞带我去看一看挖掘出来的通道。”
吴良思索片刻,又道。
“这……”
说到这里,诸葛玄脸立刻露出一抹难色,这是他最后能与吴良讨价还价的筹码,自然不想这么轻易交代出来。
“诸葛县丞不肯?”
吴良目光微冷。
“倒不是不肯,只是想与吴校尉打个商量。”
诸葛玄顿了顿,坚持说道,“如今我已将我的事情全部交代,吴校尉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我的诚意,因此……在我带领吴校尉前往通道之前,可否先释放我的这些家眷,如此我便再无牵挂了。”
“不行。”
吴良直截了当的道。
“如此看来,吴校尉只怕是从未想过要释放我的家眷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墓吴校尉还是自己找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葛玄脸露出一丝怒意,遂不再向吴良做出任何妥协。
显然他对自己的寻找墓穴的本事还是颇为自信的,自认为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吴良等人哪怕只是想找到他挖好的通道,也要耗费不少功夫。
毕竟就连他自己,还是在有齐史记载帮助的情况下,也足足花了半年功夫才找到这座墓并挖出一条通道。
若是换了纯粹的外行,只怕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就算那样也未必能够寻得到。
因此诸葛玄自认为有要挟吴良的资本。
自打吴良第一次前来拜访时,他就已经有所怀疑,因此这段时间他非但没有再有所行动,还对那条通道的入口做了不少隐藏工作,吴良就算带了几十个人,想要找到那条被他隐藏起来的通道也是十分不易,再不济应该也能够耗他几个月。
而只要吴良等人找不到陵墓,他又闭口不说,他与诸葛亮等人的性命便还有一道保险……
“你在威胁我?”
吴良冷哼了一声,故意目光不善的瞄向了诸葛亮等人。
既然诸葛玄那么在意诸葛亮等人,吴良自然不介意利用他们再威胁这个家伙一次。
他虽已经知道陵墓入口在什么地方,但现在已经有了现成的通道,当然不想耗费自己人的精力与利器再去挖掘。
“卑职不敢,是吴校尉逼人太甚!”
诸葛玄不卑不亢的道,“若吴校尉打算用这些家眷的性命胁迫于我,也请自便吧,反正吴校尉也从未想过要放过他们,倒不如痛快一些。”
说到这里,诸葛玄又看向诸葛亮等人,蠕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也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发出了颇为无力的沙哑声音:“这次怕是要连累你们了,莫要怪我,等到了下面我定会好生弥补你们了,向堂兄负荆请罪……”
“叔父,我们不怪你!要怪也是怪这挨千刀的歹人,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诸葛均已经攥紧了拳头,尚且稚嫩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一双眸子充满了仇恨,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