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先生可有什么解法?”
吴良回过头来,虚着眼睛问道。
“老夫若有解法,便不会力劝公子了。”
于吉皱着脸摇了摇头。
“这就没办法了,既然老先生说这墓恐怕已经变成了凶墓,那对子孙后代恐怕只会更加不利,我自是更加不能坐视不理,这次这祖坟无论如何都非迁不可,这份苦心老先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吴良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
于吉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气摇头。
“请老先生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在外面吹凉风的,这墓要进咱们便一起进,到时墓内风水与注意事项还需老先生指点一二。”
吴良想了想,又笑呵呵的道。
“不……老夫已经倒了这把年纪,还是算了吧,公子自便便是。”
于吉当即推辞道,甚至有那么点想转身逃跑的意思。
“老先生但请放心,我会叫人照料好老先生。”
吴良察觉到于吉眼中划过一抹异色,接着又故意说道,“典韦兄弟,进墓的时候便由你来搀扶老先生,一定要照看好他,务必不要有所闪失,更不要掉队。”
“是!”
典韦沉声应道,已经目光不善的站到了于吉身边。
结果没想到这一诈呼。
还真就从这个老头身上诈出了一些东西!
只见于吉自知无法避免与吴良一同进墓的事实,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苦着一张脸说道:“公子,既然这墓非进不可,可否教老夫先做一场简单的法事,暂时将这墓中的黄泉之气镇压下来再开墓不迟?”
“哦?这玩意儿还能镇压?”
吴良心中一喜,当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先生快请!”
他其实也不确定于吉所说的法事究竟有没有作用,又或是有什么作用,或者说其实打心眼儿里他压根就不是很相信所谓的法事。
但此刻于吉肯做,他依旧是求之不得。
这两天他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担心发生“灵湖吸魂”的问题,于吉此举不管有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也总能够给他带来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作用。
“只是公子,有些话老夫需提前说明。”
哪知于吉又道,“老夫这法事需用到一些黄纸与朱砂,这些东西老夫身上都有,朱砂便不说了,但那黄纸可是价格不菲的稀罕物,这笔费用需要公子来负担。”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是了,前段时间吴良为程昱改名骗钱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现在吴良还真就愿意花些钱来买这么一个心里安慰,何况于吉的表现可比他真实多了,起码是在听到不得不一起进墓时才被迫施为……
就当做是真的吧,反正也不差这点钱。
如此想着,吴良痛快点头道:“好说,回头我为老先生将符纸补上便是,再多也没有问题。”
“口说无凭。”
没想到于吉竟还质疑起他的支付能力来。
小样儿!
不能出点真正的好东西来,你还真把小爷看扁了。
吴良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根比拇指略粗,长约一寸多的圆柱体来丢进于吉怀里,豪气说道:“老先生,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那几张破纸也叫稀罕物?给你看点真正的稀罕物,送你了!”
“这是……”
接过圆柱体,于吉一脸惊疑的打量着手里的东西。
“没见过吧?蜜烛!只有王室才用得上的蜜烛,岂是你那几张破纸可比?”
吴良翻了个白眼道,“够不够?”
这就是他前些日子使用“蜂巢”在军帐内制作出来的蜡烛,找不到合适的模具,他就用了一个高脚青铜酒杯代替,做出来的蜡烛虽然略微短了一些,但也像模像样。
现在他怀里可不止这一根,还有三根。
剩下的一些则暂时放在军帐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够了!够了!公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于吉当即吓了一跳,捧着蜡烛的手都抖了起来,连忙从自己的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块方布将其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塞入怀中。
而后再看向吴良时,脸上已经仅是一副“土豪我们做朋友吧”的表情。
陪着笑说道:“公子家的祖坟如此规模,随身携带又是世间罕见的蜜烛,老夫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公子的身份了……”
“不该问的别问,你跟着我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现在先做你的法事。”
吴良呵呵笑道,做土豪的感觉真好……
……
片刻之后,一场远没有吴良“剑斩恶蛟”精彩的法事做完。
于吉将几张用朱砂画好之后又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