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还是贝格伯爵的时候,当时他正准备和洛翁伯爵决一死战,不过却担忧万一自己出了意外,女儿的命运肯定会异常悲惨,于是便提前将她送到甘德斯海姆修女院由王室家族柳道夫家族赞助建立的修女院,富裕且安全。
当佛克哈德和卢伊特嘉德成年的时候,便是他们返回阿马德乌斯宫廷的时候。当然,如果阿马德乌斯在此之前死了,他们也会立刻返回父亲的宫廷继承遗产和爵位。
贵族们在城堡里度过了舒适的一夜,在东道主阿马德乌斯的热情款待下,许多人甚至都快忘了来这的目的了,直到第二天上午骑士们都整装待发上好马鞍随时准备出征时,居然还有贵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跟随出征的杜塞尔多夫主教汉斯原本是个有耐心的男人,但他的耐心已经在庭院里的无尽等待中被消耗殆尽。
“这些懒虫简直是在亵渎神明!异教徒正在屠戮图林根的子民,畅饮他们的鲜血,而这些口口声声说要拯救他们于水火的贵族老爷们居然还在梦乡之中!”主教不满地嘟囔道。
直到公爵的仆从依次去敲门催促,那些宿醉的贵族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事了。
多尔斯滕伯爵朗格穿着不整的衣衫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塔楼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咯咯笑声,一道半掩着身子的靓影从虚掩的门后掠过,在庭院中等待的骑士们别有深意地看着朗格笑了起来。
西蒙叹了口气,可怜的约瑟菲妮夫人现在应该快要临盆了,而他的丈夫却在公爵的塔楼里和其他的女人共度良宵。
想到这,西蒙不禁看向了不远处的沃尔夫伯爵,后者似乎对此似乎并不在乎,也许他自己私下里的生活也是如此放荡并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才不会在这件事上对女婿朗格面露怒容。
没一会儿,锡格堡男爵勒梅特也面色潮红地走了出来,看他这满面桃花的样子,西蒙一点也不意外。
他了解他的另外四个盟友,锡格堡男爵是个色欲十足的中年胖男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西蒙很担心这会不会成为他的弱点,他会不会在将来联盟需要共同作战的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有任何人知道。
“好了我的勇士们,”公爵阿马德乌斯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都看向他,“从现在起,我们得放下享乐,踏上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了。姑娘和美酒永远都还在那,等我们粉碎了异教徒的入侵,再回来尽情享受!”
今天他戴着黄金打造的科隆公爵之冠,冠冕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尊贵,也让他简短的演讲更具威严。
“好!”
庭院里的骑士和精锐武装士兵们举起武器振臂欢呼了起来。
阿马德乌斯十分了解他的手下们渴望着什么,无非就是金钱美酒和美人。只要满足了其中的两项,这些职业军人就能爆发出无穷的斗志撕碎他们的敌人。这也是在演说中最能调动他们热情和积极性的东西。
随后,骑士和武装士兵们依次离开了城堡庭院,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堡门。
杜塞尔多夫镇鳞次栉比的木屋中间夹着的是满是散发着臭气的排泄物的街道,街道两侧此时站满了或是来送行或是来看热闹的镇民,以及拿着护身符和幸运草吹嘘神效叫卖的小贩。
“阁下,我觉得您的下次演说得多用主来激励大家,而不是用这些世俗的享乐和诱惑,”又矮又胖的杜塞尔多夫主教汉斯骑着一匹白色的小马,贴着旁边骑着高头战马的公爵,仰着头看着他说话,两者的高度差看上去非常滑稽,“我们现在是以主的名义出征行军,得注意形象和影响。”
“所以我该怎么说,”公爵阿马德乌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他翻了个白眼,“你教教我吧,睿智的汉斯。”
“比如说为了耶稣,为了圣乔治”主教汉斯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世俗的享受可是实打实的,而圣人的名头和事迹对于这些随时可能会没命的出征者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
“不如说每一个与异教徒作战而死的人都将直接升入天堂。”一个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主教汉斯因为说话被打断而皱了皱眉头,但转念一想发现这确实很有可行性。
“西蒙,”公爵阿马德乌斯惊喜地称赞道,“我的智多星,你总是能想出好主意。”
“谢谢您的夸赞,”西蒙点了点头,“我只是想让我们的战士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何而战,即使身死,又将会去往何处。圣经上说人生来便有原罪,如果一个人是为了保护他的基督徒兄弟免遭异教徒杀害而牺牲,这难道还不足以赎去他曾经的罪过吗?既然赎了罪,难道还不能上天堂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孩子,不愧是虔诚者西蒙。”主教汉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也赞同西蒙的这番说辞。同时,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有这般见解的贵族了,在他的印象里,贵族们只会打打杀杀,许多人大字不识一个,在文化程度上甚至和农民没什么两样。
不过假如让主教汉斯知道此时西蒙内心的真实想法,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