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人,不过,以前一个路过弗尔德堡的商队中有一个穿着东方式长袍的库曼人,这些马扎尔人的一切都和那个库曼人十分相似。
马扎尔强盗们正如路德维希的情报中所描述的,少部分人穿着轻型皮革扎甲,而大部分人干脆全身上下都没有着任何护甲,这意味着堡墙上的弓箭手们收割他们的性命会比农夫在秋天时在农田里割麦子还要更简单,不过难处在于他们是高速移动的。
拿着长弓的村庄民兵已经上好了弦搭好了箭,拿着十字弩的西蒙私兵也架好了弩待命。只要这些马扎尔人敢胆进入他们的射程,免不了一个人死马亡的下场。
“看那边!”
在投石机角楼上待命的士兵指向了远处的渡口和莱茵河的方向,果不其然,在弗尔徳村升起了狼烟后不久,科奥瑟村路德维希的庄园里也升起了狼烟。这给所有的士兵带来了巨大的鼓舞,这意味着西蒙领主的救援将会很快地到来。
“驾,驾!”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个又一个马扎尔人在弗尔徳村外广阔的牧场和耕地中疾驰,这些该死的家伙丝毫不在乎耕地里的长势良好的小麦,矮小的草原马将混杂着农家肥的肥沃土壤和青黄色的麦苗给踏得四处飞溅。
当然,很快他们便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每个骑入耕地的马扎尔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粘上了弗尔徳村村民的粪便。
一个穿着皮革扎甲,看上去有些身份地位的马扎尔人似乎想要秀一秀他那磨得闪闪发亮异常锋利的草原马刀,只见他骑着马来到了显圣坑旁的大橡木十字架面前,还没等他挥刀劈砍十字架,便被上帝给捉弄了他的马前蹄忽然陷入了满是发酵粪便的坑内,连带着把一阵重心不稳的他也给摔了进去。
再等他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粪人”一阵干呕从显圣坑里爬出来时,村墙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嘲笑声,然而这个马扎尔人除了无能地咆哮狂怒外,什么都做不了。
其他的马扎尔人绕开了弗尔德堡的木头村墙,始终保持在弓箭手和弩手的射程范围之外。
很显然,他们是提前有人过来侦查过的。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奔莱茵河边毫不设防的渡口,那里堆放着大量的货物,还有一个属于税官和文书的小屋子,里面存放着过河费和货物的税钱。
冲在最前面的马扎尔人看到了渡口码头上没来得及搬运走的货物,狞笑地用马鞭用力抽了抽他胯下那匹可怜的矮马,后者嘶鸣着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在码头停下了脚步。
第一个抵达的马扎尔人看到了那艘载满了人和货物的渡船,此时的渡船已经离开了码头将近三十米远了。看着这条大鱼从他眼前溜走,这个马扎尔人愤怒地用他那谁也听不懂的鸟语谩骂了起来,紧接着挽起了他的草原反曲弓朝着渡船射箭,以此发泄他的不满。
“快趴下!”
一直观察着岸边情况的士兵连忙压下了商人的背,一支羽箭几乎是同一时间擦过了他们刚才的位置,“咚”一下插在了桅杆上,把这个堪堪捡回一条命的商人给吓得脸色煞白。
“把货物堆到船尾挡箭!”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和船夫一起将商人装满货物的木箱子往船尾堆叠,而那两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商人和税官文书还有搬运工一起去船首平衡重量。
“看吧,到头来你们还不是要靠我的财产来保命?”商人一脸肉疼地对着士兵小声地抱怨道。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我就把你这肉花花的肥猪给丢到船尾去帮我们挡箭了!”士兵刚刚瞪过去,那个胆小的胖商人便低下了头移开了视线。
当更多的马扎尔人赶到码头朝着渡船射箭时,箭矢几乎都被商人的货物木箱给挡下了。见射箭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些马扎尔劫掠者便不再浪费箭矢了,他们开始将码头上木箱子撬开,将里面的货物拿出来,大把大把地塞进他们的大布兜袋子里。
“见鬼,军士,我们只能这么干看着这些异教徒劫掠财物而什么都不做吗!?”角楼上的士兵焦急地向走上来的瀚恩军士问道。
“我们的村庄西墙距离渡口码头有将近一千二百英尺约三百五十米的距离,无论是长弓,还是十字弩,都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伤害。”
“这些该下地狱的异教徒!”士兵愤怒地握拳锤了锤角楼的木头墙垛。
马扎尔人大概有八十人左右,如果路德维希的情报没错的话,剩下的二十个马扎尔人要么是死在路途中了,要么是在他们在森林中的营地里看守之前所掠夺的战利品。
这是很好判断的,这些马扎尔人来袭的时候各个马背上都是空无一物的,同时,他们腰间的大布兜袋子也全都是空空瘪瘪的,很显然是将之前掠夺的战利品都卸在了营地里,然后减轻重量过来带更多的战利品回去。
而这时,瀚恩军士决定固守弗尔德堡村墙的决定也是最稳妥的。
他们的人不多,民兵射手、私兵弩手、持矛民兵和私兵步兵加在一起也才只有六十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