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特男爵终究是没有撑到第二天,他在当天晚上就走了。
如果他的儿子没有在最后一场战役带领着骑士冲到最前面,这会儿大家应该能看到一个小伙子悲痛万分地跪在他的尸体前。
可惜的是他儿子当时在一片混战中被一个誓言战士使出了浑身的劲抡圆了战锤砸在了头上,铁盔连带着脑袋一起凹陷了下去,人当场就没了气。
后来,等战斗结束后,那些骑士和被俘的残兵被关进了村寨等待被赎买,这一切还是阿贝特男爵提出要在临终前见自己的继承人最后一面后,寻人未果的仆从在另一个幸存的骑士口中听来的。
等仆从回到了攻城营地、回到了有沃尔夫男爵士兵在门口看守的大营帐、回到了阿贝特男爵侍从和牧师围绕的床榻边,一脸遗憾地告知了阿贝特男爵这个消息后,他瞪大了被阴霾覆盖的蓝色双眼,脸庞一片死灰,满是颓废。他的伤势看上去更加严重了。
最后,阿贝特男爵在极度的悲伤和不甘中撒手人寰。一直在旁边祈祷的牧师拿出了油罐瓶给男爵做涂油礼,所有人悲痛地低下了头。
一阵大风掀起了门帘,将一旁烛台上微弱的烛光吹得左右摇曳,牧师和侍从们不寒而栗,仿佛刚刚死神来过,带走了阿贝特男爵不幸的灵魂。
没过多久,一切平静了下来。
牧师去营帐门口将阿贝特男爵去世的消息告知沃尔夫男爵的守门士兵,而在阿贝特男爵的尸体旁边,一个小侍从抱走了半木盆男爵通过放血疗法流出的鲜血。
当沃尔夫男爵在他嘈杂的大厅中上得知这个消息时,他正坐在那张舒适的狼皮靠背椅上,脸上红彤彤的,手里还握着装满果酒的木杯。
“我知道了,以后在我和我的朋友们把酒言欢时,这种消息就不用告诉我了,第二天再说也不迟。”沃尔夫男爵毫不意外地抹了抹胡子上附着的酒珠,有点不悦地将木杯拍在了搁板桌上,打发走了那个战士。
大厅中挤满了狂欢的战士,大家分享着炙热美味的烤肉,大口大口地饮用着酒水,搂着满眼都是崇拜的姑娘,互相用粗鄙的语言开着玩笑,时不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容。
两个不修边幅的乐师演奏着悦耳的摇弦琴,吟游诗人将今天的战役编成了一首咏颂英雄的诗歌大声吟唱,仆从们匆忙地给大家添酒上菜夜已经深了,但沃尔夫男爵的大厅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留下来继续驻守村寨?”卡尔男爵一边问着,一边抬起手肘用袖子擦了擦泛着油光的嘴巴。
“我想我们应该去救援我们的君主贝格伯爵,听说杜塞尔多夫镇形势不容乐观,如果他被击垮了,说不定洛翁伯爵会带着他的主力部队和那可怕的投石机调转方向攻打我们。”沃尔夫男爵放下了手中的鹿腿,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说道。
“也有可能会去攻打多尔斯滕男爵领,”朗格喝着红酒,不冷不淡地说道,“如果我的父亲在这,我相信他也会支持沃尔夫大人的决定。”
“可是我们没有多少兵力了,梅特曼男爵下落不明,他的领地一片狼藉威尔伯特男爵被俘虏了,他的赎金还没支付呢,领地支离破碎”卡尔男爵有些为难地说道。
“既然我们联合不了他们,那就得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除了留下防御领地的士兵,我这还有六十个战士可以随我出战,卡尔男爵你还有四十个士兵,朗格和西蒙你们”沃尔夫男爵说着,目光移到了兄弟二人的身上。
“我们可以带七十个士兵出来征战。”朗格和西蒙对视了一眼,深思熟虑了一番,抬起头对着沃尔夫男爵说道。
“很好,”沃尔夫男爵笑着拍了拍手,“我们要想办法和贝格伯爵大人联系上,然后将军队埋伏在杜塞尔多夫镇外的攻城营地后面,当他们攻打城镇时,我们里应外合,杀光他们!”
“哒哒,哒哒”
在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中,西蒙正带着四个弗尔徳村骑兵在密林中飞奔。
由于弗尔德堡关押了上百个俘虏,必须得留守相当数量的士兵确保安全,所以这次增援沃尔夫男爵领的行动西蒙只带了骑兵,剩下的士兵都是朗格带领的多尔斯滕男爵领私兵以及农奴兵。
朗格、沃尔夫男爵和卡尔男爵带着士兵去杜塞尔多夫镇附近埋伏了,顺便在沿途收拢残兵。
而西蒙则要带着偷袭洛翁伯爵腹背的计划回去告诉科奥瑟,然后和科奥瑟一起带着领地中可出动的剩余士兵悄悄与沃尔夫男爵他们会和。
另外,西蒙想,是时候得想个办法解决他领地中关押的俘虏们了,他们留在弗尔德堡始终是个隐患,而且还消耗了大量的粮食。
在第二天中午,西蒙首先回到了多尔斯滕堡。他们避开了城堡中自由的“囚徒”昆尼尔男爵,来到了塔楼楼顶,随后,西蒙告知了科奥瑟所有计划。
科奥瑟当场表示赞同,并且保证不会让手下将任何相关消息透露出去。
不过相信也没人敢在这个风口出卖科奥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