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如鼠的家伙吓到晕厥。
“好了好了卡尔,消消气,马丢了可以再找回来,但是把忠诚的服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巴泽尔吓出精神病,可就不好了。”就在这时,塔楼大厅侧门的领主卧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染色羊毛连衣裙,披着纹格斗篷的年轻妇女,轻轻搂住了卡尔男爵的腰。
“没错老爷,夫人说得对。”委屈巴巴的巴泽尔小心翼翼地稍稍抬头乞怜地看着自己主人的夫人,却在被主人狠狠瞪了一眼后迅速又栽下了脑袋,盯着地面。
“好的,海伦,没事的,我们肯定可以找回那匹马。”卡尔男爵收回怒视着巴泽尔的目光,轻声细语地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
“嘿,你还跟一颗又老又枯的老枣树一般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找马!”卡尔男爵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让刚刚松了口气的巴泽尔吓得赶紧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外,踉踉跄跄地扶着塔楼外马厩的粗柱喘着粗气,简直是狼狈极了。
“巴泽尔大人,老爷怎么说?”这个时候,管马厩的年轻马童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块充斥着臭味和霉味,还算比较干净的破布准备给满头大汗的巴泽尔擦擦汗,却是被这个刚刚还在领主面前乖巧地像一只哈巴狗一般的管家粗暴地推开。
“老爷说,你这个该遭千雷轰顶的家伙如果找不到马,就把你的皮给剖了,然后用大木钉把你这个狗日的给倒钉在领地边缘的小木桥下面,天天遭人遭畜牲的践踏!”管家巴泽尔一改刚才的怯懦,对着这个可怜的小马童赫然而怒,散发着恶臭的唾沫星子直往马童的脸上飞溅。
“记住,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发,找不到马你就完蛋了!呸!”凶神恶煞的管家巴泽尔怒气冲冲地说完,还不忘往马童身上啐一口浓痰,随后负着手像一个高傲的乡绅似地踱步离去了。
“主啊!”年轻的马童一下跪倒在了满是人粪和马粪的泥地里,嚎啕大哭。
“你是谁?”西蒙取下背后的盾牌,从腰间抽出短剑,警惕地看着这个迅速丢掉水壶,从一旁地上捡起一把猎弓搭箭瞄准着自己一行人的黑衣陌生人。
“别打我的马的主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得罪了我,我发誓你将永无安宁的时日!”黑衣陌生人这极具威胁的话语在三个穿着锁甲,拿着盾牌和刀剑的粗壮战士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哈,你那匹马是偷的吧?你知道偷一匹贵族的马是什么罪行,会有什么下场吗?更何况是残忍暴躁的卡尔男爵的马。”西蒙看着黑衣陌生人背后马匹马衣上面的贵族家族纹章,嘲弄地看着这个已经不断渗出细汗的偷马贼。
“你,你,”黑衣陌生人看西蒙是个贵族,而且已经辨认出了这匹马的来历,不禁后退了两步,缓缓向背后拴着马的树木移去,“我是专门为卡尔男爵传信的信差!”
“呸,我看你是专门去偷卡尔男爵的偷马贼!上,抓住这个卑鄙的家伙!”西蒙不屑地冷笑着,举着左手的大鸢盾一马当先冲上前去。
后面的胖子和米勒紧随其后,大声发出怒吼,也一并向那个慌张失措的陌生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