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在哭喊了一夜后,终究是没了力气,红着眼眶瘫坐在潮湿的矿洞里,宝绿的双瞳满是绝望。
她和她的父亲是北边弗里斯兰公国一个小村庄里的酿酒师,父亲因为不满当地领主将税款越提越高而与其产生了矛盾,离去之意越发浓重。
正好上个月南部的贝格伯爵领的一个亲戚来信,描述了那里安宁的生活,稳定的税率,以及酒类紧缺的现状。
再三权衡后,作为自由匠人的爱丽丝和父亲决定变卖村里的酒坊,带上酿酒器具和一批新酿的麦芽酒,雇了五个商队护卫,连夜南下赶往贝格郡。
不料在进入贝格伯爵领的哈图阿里亚郡后,半夜被一群劫匪给袭击了,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这时,山洞外照进来的亮光忽然变暗了许多,同时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爱丽丝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的小美人,你在哪啊?”山贼头子放肆地大声笑着,皮靴在湿润的洞内踩得沙沙作响。
“爸爸!”爱丽丝将头一靠在父亲的胸前,低声啜泣。
老酿酒人没说什么,只是用被捆住的双手不断抚摸着女儿棕色的秀发,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哈,原来在这里!”山贼头子借着洞内火把微弱的火光,看到了被捆得结结实实,蜷缩在角落里的父女二人。
一只布满老茧,粘着泥土和各种污秽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爱丽丝散发着淡淡香草味的长发,猛地往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汗臭的身躯上拽去。
头上传来的强烈痛觉使伤心疲惫的爱丽丝差点昏死过去。
“真是个漂亮的小婊子!”山匪头子忍不住蹲下身抱住了这个眉头紧皱,看样子十分痛苦和抗拒的棕发美人。
“这位先生,既然我答应了您的手下支付我们父女二人的赎金,那按照规矩,赎金送来之前,您没有权利对我们动手动脚!”老酿酒人怒时着正在玩弄自己女儿的山贼头子。
“你说什么,老东西?”山贼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见似的。
“我说……”老酿酒人才刚刚开口,忽然感觉脑袋嗡嗡作鸣,整个人狠狠地侧躺到了地上。半饷,右脸才传来火辣辣的痛觉。
“那是你们这些可笑的文明人的规矩,老子能留你们一条命都够你们感恩戴德了!”看着被一耳光扇得半天起不来的老酿酒人,山贼头子冷笑道。
“爸!你没事吧?”爱丽丝看着父亲的惨状,悲痛欲绝地哭嚎着。
“呵,老东西,我不仅要打你的人,还要当着你的面上你的女儿,哈哈哈哈!”山贼头子淫笑着,肮脏的双手就要去扒拉爱丽丝的连衣裙。
“啊,谁来救救我,不要!”爱丽丝疯狂地挣扎着。但这只会让身上的这匹饿狼更加疯狂。
就在这时,洞外隐隐传来了惨叫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老大!不好了,外面有一群人打进营地了!”一个在门口值守的小喽啰跑进了矿洞,大声喊着。
“什么?”山贼头子直接把怀里挣扎的爱丽丝放下,“真是他妈的见了鬼,有多少人?”
“大概二十多人,看战阵像是维京人。不过他们都说着带洛林口音的哈图阿里亚郡方言,穿着农民的衣服。”小喽啰十分疑惑地说着。
……
“盾墙,刺击!”
胖子看见盾墙前面有几个山贼正不断击打着盾墙,一边大喊发出指令,一边挥斧砍到了一个企图从右翼绕到盾阵后面的山贼头上。山贼颅内迸出的红白之物瞬间沾满了胖子的上半身,看上去甚是吓人。
盾阵分出一道道稍大的缝隙,站立持盾手握长矛的士兵们将战矛狠狠地从缝隙里刺向冲击着盾阵的山贼们。
“啊啊!”盾阵前的几个山贼顿时传出惨叫。
有人被刺中了大腿,一下跪了下去。有人肚子被长矛插了进去,布满血污的双手紧握着长矛。
一个敏捷的山贼避开了刺来的长矛,双手抓着矛柄猛地向后一抽,居然把长矛抽了出来,连带着那个持矛重心不稳的新兵也差点被拽出了盾墙。
“小心!”
那个露出破绽的新兵刚想站稳把大圆盾重新立起来,但面前那个敏捷的山贼立马抽出腰间的短匕插进了他的喉咙。
“噗嗤”
这个新兵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手中的盾掉到了地上,捂着不断喷涌着鲜血的脖子仰头倒下。他身下那个蹲着持盾的新兵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头上浇了下来,把右手握的短斧放在地上,用手一摸,看到满手的殷红和越来越浓的血腥味,顿时吓得身子一软。
“旁边的人补空!快,补上空缺!”在这激战中,西蒙没有时间伤心。他看到的是整个盾墙出现了一个小窟窿。
“比尔,克莱茵,从侧翼射箭!”西蒙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营地左侧翼的森林中先后飞出四支箭矢。
两支箭射在了一个企图从左边绕开盾墙的山贼身上,另外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