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面的胡伯尔吓得双腿都在打摆子了。
“嘿,胡伯尔,凯恩斯,你们难道脑子进了猪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吗?”村长此时开了口,“你们私吞公粮的龌龊行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如实招出来,兴许还能有一条烂命能活,不招,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此时胡伯尔和凯恩斯脸色煞白。这种事情东窗事发,可不是在脸上打个烙印那么简单了。
他们想起来去年多尔斯滕堡处决的一个谋杀犯,那个可怜的家伙先是被绞死,然后被刽子手无情地砍下脑袋,尸体被分成五块,最后被拿去喂猪。
两人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又不是贵族,犯下这种重罪,等待自己的结果势必如同那个谋杀犯一般。
“我招,我招,请西蒙大人手下留情!”胡伯尔哭丧着脸说着,作势跪下。
此时异变突起,税吏福克斯快速抽出腰间的匕首从跪下的胡伯尔脖侧捅了进去,胡伯尔难以置信地看着福克斯从自己脖中抽出匕首,嘴里不断涌出殷红的血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当税吏福克斯要将匕首捅向一边看呆了的凯恩斯身上时,胖子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抵着盾牌将福克斯击倒在地,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西蒙,村长和后面一直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急忙一同上前帮忙控制福克斯,大批的村民也涌入屋内。
一边的凯恩斯才反应过来,呆滞地瘫坐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来为税吏忠心耿耿地服务,却差点落得同胡伯尔一样的悲惨下场。
“该死,放开我!”此时的税吏已经被完全控制,他的双目赤红,眼中带着无比的疯狂。
一个村民找来一根长长的草绳,众人合力将税吏牢牢捆住。
“好一手妙计,杀掉那两个知情证人,到时候在男爵那只用解释他们两个冒犯羞辱了你,罚点钱或关个几天,这事也就过了。接着就算打死了也不承认自己贪污了那车救命粮,或者谎说自己路上遭匪了,混淆是非,或许真的能让你蒙过去。”西蒙看着面前被打得满头是血的税吏,缓缓说道。
没办法,在这个领主便是法律,司法的时代,领主主要依靠个人主观来处理案件。
因为这个税吏有着贵族的血统,和自己哥哥和父亲的关系很好,就算是有西蒙本人和全村人作证税吏是故意杀人,父亲也不好重罚,最可能便是处些象征性的惩罚。而这时,三个贪污救命粮的当事人已经死了两个,最后的税吏再一口咬死自己当时在路上遭了劫匪,多半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最多就是遭受到男爵的猜疑,以后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地贪墨罢了。
税吏福克斯是贵族,肯定不会遭受严刑拷问。但是那两个嘴巴软骨头也软的民兵在经历严刑逼供后,可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税吏福克斯没说话,只是恨恨地盯着西蒙,仿佛已经在心里将西蒙撕裂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