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嫣晚上回到家后,躺在床上回想陆承屹今天的反应,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房门密码?自己都那么对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喜欢自己?
喻嫣当年对陆承屹做的事情,用卑鄙下流来形容那都算是夸奖了。
喻嫣闭上眼睛,曾经的画面一一出现在脑海中,不知不觉就陷入梦境。
那天,正在家里刷题的白清望接到了喻嫣打来的电话,语气带着哭腔:“陆承屹看见我衣服上印着他的照片,他说我不知廉耻。”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白清望写字的手都差点没握住笔。
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对一个女生来说,太沉重了。
“我已经做了很多了,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说我喻嫣要从小要什么没有啊?偏偏就是到他这碰壁了。”
“我爸妈和我哥都把我当掌上明珠,怎么到陆承屹这,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喻嫣一旦开始诉说自己求爱的道路,白清望就知道她已经没有这么难受了,反正在陆承屹那,喻嫣也不是第一次碰壁了。
如果说,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喻嫣现在的状况就是撞破了南墙还不回头。
白清望带上耳机,一边听喻嫣诉苦一边刷着自己的题目,偶尔附和喻嫣几句。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喻嫣的倾诉也接近尾声。
喻嫣问她:“你说我可怎么办啊?怎么才能跟陆承屹在一起啊?”
白清望随口一说:“给他下药,把他囚.禁在你公寓里,咱们得不到他的心,就先得到他的人。”
喻嫣笑骂白清望有病,可挂了电话后,这个计划就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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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屹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只觉得头晕乎乎的,睁开眼都有些费劲。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陆承屹抬手捏一捏自己的眉心,铁链的声音哗啦啦地响了起来,陆承屹感觉到不对劲,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看见喻嫣优雅的坐在对面的小吧台上吃着早餐,对上他的视线时,眼神竟然没有一丝的闪躲。
喻嫣笑着说:“你醒啦,昨天你们竞赛社聚会,你喝多了,是关直学长联系我要我去接你的。”
关直是陆承屹的室友,但他没想到,关直居然是帮着喻嫣的人。
陆承屹缓缓地抬起手:“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手圈紧紧地卡在陆承屹的手腕上,上面还连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固定在床前的墙壁上。
很明显,他被囚.禁了。
从喻嫣追他的两个月里,陆承屹已经知道了她是一个偏执又自私的人,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已经偏执到不惜将他囚.禁起来。
喻嫣的公寓是一厅一厕,客厅和开放式厨房连在一起,用小吧台来隔开。公寓不大,陆承屹手腕上戴的锁链足够他在这间公寓里自由行走。
喻嫣喝了一口牛奶,“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将你大四的实习工作安排给别人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备考吧,考研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哦对了,你母亲那里也不用你担心,欠医院的钱我已经替你还上了,也在托人帮你母亲找合适的骨髓了,你就安心备考吧。”
陆承屹知道现在惹怒她没有好处,于是耐心地跟她解释:“喻嫣你听我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征服欲。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喻嫣打断他:“我不管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我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陆承屹深吸一口气,继续跟喻嫣说:“喻嫣,你给我解开这个,我们好好聊一聊,我们当不成恋人,我们可以当朋友啊,你数学不是不好......”
喻嫣冷笑一声:“陆承屹,想让我放了你,你做梦。我身边的朋友不是豪门世家就是名门望族,跟我做朋友,你也配?”
陆承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的喻嫣软硬不吃。
喻嫣拍了拍吧台桌上的书,“好好读书吧,我中午再来看你。”
走到门口,喻嫣又折回来,扬起手里的诺基亚:“你的手机我拿走了,别费尽心思想着怎么逃出去了。”
喻嫣离开了,门被锁住了,从里面打不开。
变故来得太快,陆承屹甚至都不敢相信刚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直到他站起来,手腕上的链条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