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爷爷的一些东西,他去世后,本想都烧了的,但是没舍得,留个念想。”奶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
还是那种长条一样的老式钥匙。
这种锁何四海见过,以前奶奶也有一个,样子差不多,也是锁箱子的,不过锁的是一个更大的箱子,用来放她衣服的。
奶奶打开箱子,何四海好奇地向里面看去。
只见面是一套老款军装。
“这是你爷爷剩下的唯一一件衣服,其它的都烧了。”奶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一边。
衣服下面还有一个红色封面的笔记本,面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奶奶把他拿了出来,递给何四海:“我又不认字,也不知道面写些什么。”
奶奶不认识字,实际爷爷认识的字也不多,勉强会读会写。
何四海翻开看了看,面写得很凌乱,有写给战友的信,有日记一样的感慨,也有记账一样的记录。
中间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是几个人合影的,都穿着军装。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俊?”奶奶拿过去乐呵呵地道。
“错了,现在不讲俊,讲帅,是不是很帅?”
“奶奶知道得真多。”何四海有意夸道。
奶奶闻言立刻乐呵呵的,高兴的不得了。
“你大伯长得像你爷爷,你跟你爸都像我。”奶奶又说。
“是吗?”
“等今天回来见到你就知道了。”奶奶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又夹在了笔记本里。
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沓信。
何四海看了看,都是一些战友之间的书信往来。
不过何四海注意到好几份信帝的邮票倒是挺有意思,东方红、长城等等,现在都很少见了。
还有一沓粮票、布票、肉票等一些东西。
最让何四海诧异的是,竟然还有两千块钱的国库券,也不知道这玩意现在还能不能兑。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荣誉证书,有张海军的,也有张陆军的。
张海军的最多,都是一些部队荣誉证书。
除此之外还有他自己的。
另外还有两枚军功章和一本老黄历。
何四海有些诧异,搞不懂为什么箱子里放一本老黄历。
拿出来看看,发现里面很多日子被圈起来了,应该是一些重要的日子。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候刘晚照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一会?”何四海回过头笑问道。
“天都这么亮了,还睡?你起床怎么不叫我?”刘晚照娇嗔道。
然后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刘晚照再次问道。
“这是传家宝。”何四海开玩笑地道。
“是什么东西?”刘晚照瞪大眼睛,满是好奇。
“开玩笑的,都是爷爷的一些东西。”何四海笑着解释道。
“可不是开玩笑,这真的是老张家的传家宝。”奶奶笑着说。
然后响起地下的红布,原来下面还有一层。
首先映入何四海眼帘的,是用黄色绸布裹着的长条物。
“这是什么?”何四海好奇地把它给拿了起来。
绸布外面还用一根绳子一圈圈地裹着,何四海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给解开。
然后才发现,里面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两件。
一根精美的弯角,面刻满精美的花纹,两个巴掌大小,非常的精巧,像个艺术品。
一把铁剑,剑身一面刻有一道不认识的符咒,一面刻有北斗。
剑柄处用很多圆环,拿起来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这是干什么的?”何四海满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听你爷爷说,是祖留下来的。”奶奶在旁边说道,她也很好奇。
刘晚照掏出手机扫了扫,很快就有了估摸的答案。
“这好像是傩师的用具。”
“弯角叫牛号角,剑其实叫刀,师刀,满语称哈马刀,东北称萨满刀,也是傩师用的器具之一,不过道家好像也有师刀,你看面的符文和北斗,倒是更符合道家风格。”
“傩师,很多年没见过了呢?”奶奶感慨地道。
在江右,过去有很多的傩师。
然后接着问道:“这东西值钱吗?”
“应该不太值钱。”刘晚照道。
号角是牛角的,虽然看去很精美,但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
师刀看去黑黝黝的,做工也比价糙,想来是铁的,就更不值什么钱了。
“不值钱啊?”奶奶闻言有些失望。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祖有人当过傩师吗?”
何四海拿起师刀耍了两下,耍得哗啦哗啦作响。
然后又拿起号角,准备吹两下。
“小心脏。”刘晚照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