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皇宫。
沧湟看着面前的勾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应该是水域世界的天雪宴,盛大之极的大宴作为主家的勾歌难道不应该在灵源天罗岛吗?怎么可能来北古天世皇宫呢?
侍女来找他的时候真真是不信的,直到看见了勾歌本尊,由不得他不信。
“不知圣主驾临,沧湟有失远迎,望圣主见谅。”
“原就是我忽然过来,打扰了。”
沧湟礼貌的笑了,忽然也好,特地也行,她能亲自来世皇宫着实让人诧异,之前请她都请不来,几次到了门口连宫门都不愿意进去。没想到今日竟一人前来,让人好生费解。
“不知圣主今日亲临我北古天所为何事?若是沧湟有可助之处必定绝不推辞。”
“我要见御尊。”
勾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见河古,虽说她是女子,可已到了人家门前就没必要装模作样拐弯抹角了,她不愿意浪费诸多莫名其妙的口舌,也不想听一些冠冕堂皇的假话。
沧湟没想到勾歌这样爽快,这几天他特高兴自家主子没有去灵源天罗岛,不去便避免了诸多的麻烦。一个月前,他收到恭贴那会儿河古说什么也要去,他费解又格外不愿意,主儿去天雪宴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为了和她打打架,他那个脾气可不会管场合,只要他想做的事,谁拦得住他。可也是奇怪的很,临到了天雪宴,圣主又不去了,连他主动提醒他,他亦是无动于衷。
“我家主儿身子不适,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休养。”
勾歌听了,只觉河古在堕天冰海受的伤不轻,于此她更是要见到他才对。
“你带我去见他。”
沧湟哪里愿意带勾歌去见河古呢,不过是他随口一句话,某人身体康健的很,世皇宫里谁倒下都不可能是他。
“这……”沧湟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恐怕有点儿难。”
“怎么了?”
“我家尊主在闭关,他身体不适的时候总是喜欢闭关清修,不让我们担心,也不要我们伺候。”
沧湟暗暗觉得自己简直太睿智了,如此一来勾歌则不好强行要求见河古,在闭关中她能怎么样?
“在哪闭关?”勾歌不放弃。
“……”
怎地如此执着啊,他都说闭关不能见人了,还想着要去打扰吗?
“你只管说,他不悦的话由我来承担。”
沧湟为难了,“可是这……”
若是不让她去吧,身份尊贵的海天水域圣主亲自驾到他把人拦在宫外,传出去世皇宫的礼数便丢了脸。但若让她进去找御尊,那他将将撒的谎便要当场被勾歌揭穿,主儿好端端的在宫里躺着,他却说去闭关了。
“走吧。”
勾歌不疑沧湟是在说谎,只觉得他是在替河古遮掩受伤之事,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河古受伤了,以为自家主儿忽然想清修才去闭关的。正因如此,她才不得不见。…
“哎。”
本就不善言谎的沧湟哪里见过这样强势决断的姑娘,尤其对方的身份还不容他不客气,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什么由头能阻止勾歌,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勾歌朝世皇宫里走。
一边走沧湟一边祈求河古此时能出宫玩,最好一走就半年那种,别惦记宫里,有他在,世皇宫烧不了。无奈的是,这也就是他心里想想而已,这会儿河古不可能出宫,他正陪着七天前来宫里找他的豆蔻灵君呢。
咦?!
沧湟忽然想到了什么,月前河古说一定要去参加天雪宴,可最后却没有去。这几天他一直没多想,难道他是为了豆蔻改变了主意?要晓得,豆蔻算得极少能与他玩乐在一块儿的女神仙了,他俩相识久远,豆蔻亦是有许多年没有来找他了。
“圣主,有一事沧湟不明,还望圣主能指点。”
“嗯。”
沧湟想了想,把心里所疑问的问了出来,“此时天雪宴正在灵源天罗岛如火如荼,圣主当是极忙的,怎会有空来找我们御尊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勾歌看着沧湟,反问他,“一定要发生什么我才能来北古天里找你家御尊吗?”
“不不不,沧湟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水域世界没有发生事情,她过来找河古……难道是见他没有现身天雪宴特地亲自过来请?
“其实……那个……”
沧湟踌躇着是不是劝勾歌回去,他家主儿不想去对彼此都好,她实在不必如此费心,对她来说在天雪宴上被人打败并非好看的场面,两人不见面是最好不过了,他俩八字不合,命里欠揍。
“有什么你不妨直说。”
勾歌听得出沧湟心里有话,在宫门外见到他就感觉到了,猜测是关于河古的。她素来不喜欢这般藏着掖着的姿态,有什么尽管直言道明,弯弯绕绕弄出许多矫揉造作的模样,累了自己也烦了别人,何必呢。
“我家主儿没有赴宴是有他的思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