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听见了,什么也都看见了。”
河古直勾勾地看着勾歌,没半点不好意思,他压根儿也不觉得需要不好意思。
呃……
他听见了怎么了,看见了怎么了?她又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派现场抓她辫儿的姿态是为何?
男子露着上半身站在那儿,脱也不是,穿也不是,看看勾歌,再看看河古,他现在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给我做男侍吗?”勾歌道,“你打过他,就能成为我的男侍。”
河古手里合起来的折扇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另只手的掌心,听到勾歌的话,停住了。
这小丫头……拿他当选男侍的起准了?
男子看向河古,想也不想的一口应下。
“好。”
河古呵了一声,全然没将准备同他打架的男子放在眼里,看着勾歌道:“若是这般的话,你可就永远都不晓得‘喜悦’是什么滋味了。”
“与你无关。”
“把事儿惹到我身上,又说同我无关,天下可没有如此容易的事哟。”河古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悠哉的朝勾歌走过来,“而且,我也不是个会甘心吃哑巴亏的神。”
勾歌直视走到面前的河古,心中第一个念头是,他晚上长个儿了?
白天在魔兽坑见了他自然是晓得他不矮,却也没有近身与他对眼,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竟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个头是赢不过他了,但气势上不能输。
于是,花前月下,宁静星夜,两人用目光又你来我往的打了一场。
一旁准备挑战河古的男子见此景,心中很是恼怒,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他不存在么?穿整好衣裳后,化出长剑霍然朝河古刺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河古手中的折扇忽然打开往旁边轻飘飘的一扇,一抹似近似远的淡香随着他的广袖散开,闻着叫人心旷神怡。
男子像个物件儿似的,伴随着‘啊’声飞远。
“晚上没用膳?”勾歌面色平静的问河古。
河古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像是个多年老友般的提醒勾歌,“人家刚刚给你表完倾慕之情,这么狠好吗?”
勾歌目光如月华,带着淡微微的凉意,“你是不行么?”
呼的一声,河古的扇子朝着男子被扔远的方向再扇出一道疾风。
“凡间有句话,不晓得你听过没有?”
勾歌这才发觉河古手中的折扇极为奇特,收起来的时候是白色,打开后,第一次扇出去她余光瞧着是玉色,第二次再扇的时候便是透明无色。可他拿着打开的折扇慢慢摇时,又成了白色,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妖娆而醒目的字。
美!
尽管看不惯他的行事做派,可她不得不说,这个字还配不上他的模样,委实是个极好看的人。
“俗不可耐。”
说完,勾歌提着夜明灯转身走开了。
河古看了看自己扇子上面的字,轻声笑了,收扇的瞬间,面上的字变了。
“凡人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勾歌寻着药草,漫不经心的随口道:“我不但心毒,脾气还不好,离我远点。”
瞟了眼勾歌腕上的小竹篮里的药草,河古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待勾歌找到最后一味药草回蜃光阁的路上,又有一个大胆的巫羁岛弟子跑出来向勾歌倾诉爱慕之意,想随她一道去碧澜海崖。
勾歌左右看了看,没人。正要对巫羁岛弟子说话,身后传来低笑。
“喏。”勾歌侧身,让爱慕她的男子看到了河古,“打趴他,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