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白有些呆愣的停在原地,君止这以自我为中心的个性,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变过。
他欣长的背影被拉得老长,有路过的弟子看去,总依昔感觉到花瑾白有几分孤独。
年龄尚且还小的弟子并不知道,明明花师叔有些这么高的身份和地位,也有妻主的宠爱,按理,本应是一个人生赢家。
却为何…
会感觉到孤独?
“师尊,您自己很久很久没有抱过他们了…”低低的呢喃响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内。
花瑾白嗓音微微沙哑,他其实很想告诉凤翎,姥姥死了,他很难过。
也很想告诉凤翎,回来陪陪他吧,他想她了,孩子也需要母亲的陪伴。
而且…孩子的身世好像同他们有些不同。
可这些话,他通通都说不出口。
因为凤翎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外人皆羡慕他靠孩子绑住了高高在的帝诀尊,殊不知…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没有强硬的后台,他顾虑颇多,他不可能像君止,冥枭那样为凤翎讨回公道。
他能做的,只有独自一人守在这罂粟殿内,等着师尊偶尔的回头,偶尔的怜惜。
在这无人的山巅,花瑾白头一次生出有些后悔的念头。
“师尊…”花瑾白慢慢蹲了下去,到最后直接坐在了地,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
他一次感到这么痛苦,是凤翎得知他精于算计,生下俩个孩子,赶他走的时候。
而远在锦阳城的凤翎,心口却狠狠一痛,这后劲有些大,让她紧蹙着眉头,靠在了椅背。
这都喝了一夜的酒了吧?这家伙这么能喝?
谢敏看了她一眼,耳朵微微一动,随即笑了笑:“你惹怒了这个国家最有本事的男人,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凤翎没说话,她在等着那股子痛意过去。
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直到心口的位置舒服些了,凤翎这才睁眼,睁眼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里已经被重兵重重包围了起来。
“这麻烦事,真的是一件接一件,半点不停歇。”凤翎眸光微沉。
“你帮我找花瑾白,我保你在锦阳城内无人叨扰,如何?”谢敏浅笑嫣然。
凤翎斜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开口道:“可以。”
找她的夫君,自然要经过她的同意。
这个谢敏,既然求到她头,那还算是有点眼力见。
“成交。”谢敏展颜一笑。
凤翎单手支着下巴,看向一旁的谢敏:“但是在锦阳城内所有的开支,就得麻烦谢小侯爷了~”
谢敏嘴角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凤翎:“你一个人?”
凤翎点头:“我一个人。”
谢敏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以。”
凤翎这才转过头,在谢敏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外头这些苍蝇太烦了,麻烦侯爷清理了,还有…宫里头那位陛下,我可半点不想应付,还希望侯爷能够为我少添点麻烦。”凤翎终于站起身,伸着懒腰朝后面的大床走去。
“花瑾白何时引荐?”
“下个月。”
“你叫什么名字?”
“顾厌七。”
“你…”
凤翎怒了:“我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