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和果果坐着宝船,一路飘洋过海。
在李恪管理的海岛上,他们暂住了几日。
稚奴和果果的到来,让李恪和王妃欣喜不已。
李恪拿出了岛上最好的美食和美酒,招待稚奴和果果。
并且在皇宫里,为他俩腾出了最好的宫殿。
“皇兄,这是姨娘让稚奴转叫给皇兄的。这些棉衣都是姨娘亲自缝制的,为了学习缝制棉衣,姨娘的手都被针扎破了……”
然后李治将一封珍藏起来的信笺,珍重的交到了李恪的手中。
李恪激动的捧起信笺看了起来。
“恪儿,见字如面。娘亲一切都好,请勿挂念。”
“倒是娘亲,担心恪儿远离故土,有诸多不适之处。”
“明日稚奴便要远航了,娘亲思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去请求稚奴,能为娘亲给恪儿带去书信一封。”
“稚奴是的好孩子,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说姨娘和皇兄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就是多走几天海路吗?没什么问题的……”
“恪儿,娘亲等着早日抱孙子呢……这些棉衣都是娘亲缝制的,有恪儿的,也有娘亲未来的孙子的……”
“………”
李恪看完母亲的新,伸手抚摸着一件件崭新的棉衣,瞬间眼睛便被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给充满了。
他仔细的脱下外套。
将母亲缝制的棉衣穿在身上。
真好,不大不小的合身。
一股暖暖的感觉,将自己全身都包裹起来。
“稚奴,皇兄谢谢你……”
李恪握紧了李治的手,真诚的开口道谢。
“皇兄,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这么客气呢!”
“父皇也说了,皇兄距离大唐比较近,但凡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会随时召皇兄返回长安城的。”
“稚奴和青雀哥哥就比较惨了,稚奴怕是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稚奴还请皇兄,一旦返回长安城后,替稚奴照顾好父皇和母后。”
“稚奴在这里,先谢谢皇兄了。”
兄弟俩把酒问青天!
作为皇子远离故土的忧伤,一时半会是抚平不了他们内心的痛苦的。
三天以后,稚奴和果果才登船而去。
李恪和王妃,率领官员和将士们,为稚奴和果果送行。
宝船上被他们装满了食物和水。
直到稚奴的船队消失的无影无踪,李恪还站在海边张望着。
正如稚奴所言,也许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难道这就是身为皇子的悲哀和无奈吗?
海风吹打着海浪,奔涌到岸边,掀起来朵朵浪花,溅射到李恪的身上。
连大海都会伤心的掉眼泪,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热血青年呢!
这一次王妃没有劝慰李恪回宫。
她站在李恪身边,不言不语。
她知道王爷心里苦,就让王爷在海边静静的呆一阵子吧!
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稚奴和果果终于到达了张强驻守的海岛。
他们在这里休息调整,补充食物和淡水。
而且,晚上的时候,稚奴和果果还在月光的照耀下,手牵手来到了温泉边。
这一路的旅途,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稚奴如今都不敢想象,当初自己是如何躲在船舱里,到达青雀的那块大陆寻找果果的。
“稚奴,这里的温泉真的是非常让人舒服的。”
“今天咱俩好好的泡一泡。”
果果开心的笑着说道。
“嗯,稚奴如今也是身上都快发霉了。”
“让果果嫌弃的几日,没让稚奴靠近了。”
稚奴颇为不悦的开口说道。
“稚奴,你要乖一点,那里脏的话,很容易感染的……”
“如果以后再不听果果的话,果果就不理你了……哼…”
果果假装生气的,松开了稚奴的手。
立即让稚奴惊慌失措了起来!
“果果,稚奴知道错了,千万不要不理稚奴啊!”
“稚奴如今没有了父皇和母后,只有果果一个亲人在身边了。”
“如果连果果都不理稚奴,那稚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听到稚奴如此伤心的话语。
果果为刚刚自己的言语而自责了起来。
是啊,如今他们两个人,可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都是远离故土,远离亲人。
更何况自己比稚奴大几岁,更应该疼他和谦让他才是。
“稚奴,是果果不好,果果不该说那样的话。”
“果果以后永远不会离开稚奴的,永远也不会的。”
果果将稚奴紧紧的抱在怀里,歉意的开口说道。
稚奴感受到两团火热的温暖,不由的舍不得离开那让人留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