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仁台带着抢回来的拔思母部的妇孺,绕过大青山来到东胜州。
得知部族中的妇孺被抢回来,拔思母部的上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妇孺已经失散或是死去,但是这已经无法支援拔思母部的士气,甚至会使得那些失去了亲人的战士作战之时会更加的骁勇。
格日勒又将手中的货物,都与永昌隆商号换成了大批的火箭弹。
做好了准备,格日勒父子便请来了乃仁台,三人商议反击辽军之事。
格日勒道:“此次辽皇耶律重元新领十万大军,来势汹汹。若不将其打退,我们怕是没有安身之处。两部的家如今也都迁到了东胜州这边,虽然安全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若是不能从草原上收购各部的牛羊马匹和和羊毛等物,我们就会无以为继。所以,要尽早将耶律重元击败,并将之赶走才是。”
“格日勒兄长,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尽可说出来。”乃仁台点点头,看着格日勒道。
“我是这样想的。”格日勒看向地图,手指点向丰州的位置道:“耶律重元如今已经占据了丰州城,我们不可轻易前去攻城。若是攻城之时损失太大,反而被辽军消耗了我们的兵力。所以,我们应当以骚扰为主,断了辽军的粮道。耶律重元远来攻打我们,又没能在丰州城里得到补充,想来手中的粮草已经不多。只要我们不断的派出小股骑兵,去岱海以北截取辽军的粮草,他们很快便会支持不下去。”
呼斯愣笑道:“待耶律重元守不下去之时,就只有退兵一途。那时我们再主力齐出,怕是耶律重元也逃不了!”
乃仁台听了这父子俩的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并没发现有何不妥。
“好,就这么办!”乃仁台当即表态同意。
次日,两部就各派了两支千人的骑兵队伍,前往岱海以北去拦截辽军的粮草。
共有四千骑兵,分成了四支队伍。其中有一支队伍,正好经过敖包山。
这下可就巧了,这一队千人的骑兵,碰到了辽军五万人马。
基本没怎么交战,便被辽军留下了大半,只剩了百余骑一路逃回了东胜州外的大营。
格日勒听到这些残兵带回来的消息,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与格日勒一起的乃仁台,还有呼斯愣两人,也同样吓的不轻。
“幸好我们没有冒然去夺丰州城,耶律重元太过狠毒了!”呼斯愣不由擦了擦额头道。
“是啊,若是我们出兵去夺城,定然要派出大半人马。”乃仁台也颇为后怕的道:“若是被辽军截断后路,再来个内外夹击,立时便是死局。即使灭不了我们两个部族,只怕也是个元气大伤的结局。没有十年,都无法恢复。”
格日勒道:“既然这支埋伏的人马已经被我们发现,那就不能再放过。兵贵神速,我们现在便带领大军,先去吞掉这支野外的人马如何!”
虽然格日勒是在问话,可是语气之中却充满了不容质疑的意思。
乃仁台起身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已经被发现的陷阱,就不再是陷阱,反而会是我们的机会!”
在东胜州城外的两部大营里,源源不断的兵马被带走。分为两路,一路去了敖包山的西侧,一路去了敖包山的东侧。
城外如此多的人马调动,惊动了江佑亭。
他一打听,便知道了原因,之后立时便去安排东胜州的防务。
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江佑亭都没敢耽误,都会写成公文上报给枢密院。
除了给造作院的公文,江佑亭还会给安乐侯范宇抄上一份。
当初策动拔思母部与白鞑旦部反叛,就是安乐侯一手安排负责。
而且江佑亭自认投靠了安乐侯,当然不敢忽略了范宇。
格日勒与呼斯愣父子两人带上了拔思母部三万兵力,从西侧抄向敖包山。
他们父子两人来到山脚,也不带人杀入山中。
“看这里的样子,我们使用火器即可。敖包山上的树林甚是茂密,正可用火器放火烧山。”呼斯愣建议道。
“先派人去山里看看。”格日勒一挥手,派了数十名骑兵跑山敖包山。
其余的人马,则被安排下马准备火箭弹。
很快便从山上传来一片喊杀声,证明辽军竟然还在敖包山里。
“世上竟然还有这等人,既已曝露却还死守此地!”格日勒感觉是个大惊喜。
呼斯愣也忍不住笑道:“这倒省了事,正可给辽军吃些大苦头。”
数十骑拔思母部的人纷纷逃回本阵,后面的辽军,不断从山间树林中冲出来,奔向拔思母部大军所在。
“放火箭弹!”格日勒知道,今日可以报了一箭之仇,狠狠的出口恶气。
其实辽军虽然曝露了行踪,这支人马的将领却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由明转暗,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而且,此事是陛下吩咐的,若是跑回去向陛下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