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傅带队,策马扬鞭冲在了最前面。
后面八百余骑,也跟着曹傅一同从树木之中陆续冲出。
而先一步到了城门的两百名新军兵士,听到后方的马蹄踏地之声,便扔了手中的人头,抽刀便砍向守门的数名流寇。
原本这几名流寇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这些来入伙的新人,没想到对方毫无征兆便动了刀子。
两百人砍几个流寇,简直是干脆利落,没能阻挡众兵士的脚步半分。
这两百余人冲入城门之内,见到有冲过来支援的流寇,立时便与之战到了一处。
正在两边打的热闹之时,曹傅也已经带着八百轻骑冲入了城门。
轰隆隆的铁蹄,如同雷霆降临,将那些正与两百新军战在一处的流寇们吓的魂不附体。
这些家伙只不过是乌合之众,凭借着人多,打打顺风仗还凑合。真的碰到了硬茬子便不行了,何况这次碰到了新军,这等硬到不能再硬的正规军队。
众骑兵只是一冲,便将这些流寇给冲的四散奔逃。
曹傅勒住了马缰,对那先进城的两百余新军道:“快点披甲上马,不能让流寇的头目张海跑了!”
喊完之后,便留下两百余匹战马,而他自己则带队先一步冲向了均州的县衙。
早先在村子里抓住的那些流寇,便已经提供了消息,供出张海就居住在均州的县衙之中。
因此曹傅一入城,便阐带人扑向县衙,绝不给对方反应时间。
曹傅知道,轻骑就是图的一个快字。如果给对方有了反应时间,怕是自己这一千来人,与对方在城中打巷战便十分吃力了。
待新军的骑兵冲到县衙之时,给张海报信的人也只不过刚刚进了县衙大门。
这消息也不用报了,张海自己便听到了如雷的马蹄踏地之声,心中也是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许多马匹?”张海原本正与下属喝酒,此时扔下酒盏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此时才跑进来两个狼狈不堪的家伙,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张海的面前。
“郡王,大事不好,官军的铁骑已经入城了!”其中一人高声叫道。
张海听了这个消息瞳孔就是一缩,“来人,将县衙的大门关上!吹哨召集城中的众位兄弟们,一同过来与这些官军拼杀!”
把命令安排下去,又接着问道:“这些官军有多少人,步卒多少骑兵多少?”
“……大概两百余步卒,骑兵却是没看清。”那报信的家伙犹豫着道。
听到这个回答,张海不由得松了口气道:“都不必惊慌,想来只是官军前锋,人数不多。等兄弟们都聚过来,只凭借人数也能碾轧了这些官军。”
他这个判断不能算错,可惜他却低估了曹傅所带领的这些新军的战力。还当是以前碰到的那些宋军,斗斗狠便可对付得了。
曹傅在县衙外,并没有带着骑兵们冲进去,只是冷眼看着里面的流寇将县衙的大门门上。
他一回头,便开口吩咐道:“分一半的人去县衙后面,莫要让人逃走。看到前面起火,你们也一同放火便是。若是来搭救或者逃跑的,一个也不得放过!”
“下官遵命!”当即便有一名营官,带着三百人绕去县衙后面。
曹傅挥挥手道:“点火,将这些贼人们都烧死在县衙内。”
立时有兵士去收集了些易燃之物,点燃之后,便扔进了县衙中。
张海在里面正想着如何将这些官军清理掉之时,便看到一捆点燃的干草被投进县衙院落中。
紧接着,便是一捆又一捆燃烧的干草和木柴被扔进来,连扑打都来不及。
“混帐!去打水来!”张海对着一众手下的慌乱流寇们喝骂道:“几桶水下去,便烧不起来!”
然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从县衙墙外各个方向,都有燃烧物被扔进来。县衙中的存水,不过灭掉了几处火头,便已经告罄,再去井中打水,也已经来不及。
不到一刻时间,县衙的房舍便已经被引燃,冲天的火光将傍晚的天空照的又明亮几分。
曹傅又撒出去一两百骑,分成五十骑一队的四队,分别去了四个城门方向。若有流寇汇聚便将其杀散,若是聚集的人多,便可速来求援。
他这边在均州城中直折腾到了半夜,才算是消停下来。
此时县衙中的大火已经灭去,只剩余零星的火星还在闪烁。一股子肉烧焦了的糊臭味道四散,中人欲呕。
除了新军的兵士们守在曹傅的身边,那些被临时征召来的城中百姓们,都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
在那些城中的百姓们看来,这位小将军身上的煞气,可是比那什么流寇身上的煞气大得多了。将来若是能给这小将军画个像贴在宅子里,或许能辟邪也说不定。
曹傅却还不放松,又下了一道命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