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贤顺这么迫切的将瓜沙二州之地交给大宋,其实是已经被西夏逼迫的狠了。而且他自己也并不是什么有坚强毅力之人,哪里有心思与西夏死斗。
这时一门心思就是想要抱个大腿,先将自己的身价性命保下来再说。
“曹卿且起。吕卿、王卿,你们觉得如何。”官家赵祯想了想才道:“若是瓜沙二州一直孤悬于外,也不是个办法。”
虽然赵祯并没点头同意,但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已经将瓜沙两州之地都当成了自己的。
曹贤顺听出事情有门,便大喜起身,却也没乱开口。
吕夷简躬身道:“官家,臣觉得此事可行。即使瓜沙两州孤悬于外,也没什么关系。那青塘唃厮罗与我大宋关系还不错,可从青塘之地交通往来。而且青塘与西夏数十年来便是世仇,双方互相攻杀上万人的大战亦非止一次。凡是西夏不愿看到之事,皆为青塘所乐见。即便不偏帮于我大宋,也不会给我大宋捣乱。”
“臣认为吕相公说的切中要害。”王德用拱手道:“将来若是有机会,不妨兴兵将西夏或是青塘剿灭一方,便可将瓜沙二州与中原相连起来。”
蔡齐不由皱眉道:“王相公这意思,难道我大宋要妄动刀兵不成。如今朝廷被三冗所困,若是陷于短暂战事尚可。但是战事如果迁延日久,那岂不是徒自消耗我大宋的国力不成。”
王德用却并不在意,而是对赵祯道:“所以臣说要看时机才可。”
“如今西夏与辽国交战,便是时机。”蔡齐有些不悦道。
范宇其实是支持大宋开疆拓土的,但是大宋上下一片安于现状的样子,要让满朝的君臣有些进取之心,可是实在不易。
但现在王德用既然提出找机会开拓疆土,使大宋本土与瓜沙二州相连,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蔡相公,我倒是觉得,王相公说的很有道理。”范宇微微沉吟道:“瓜沙二州地虽贫瘠,但是却盛产黄金且为河西走廊之要冲。若是将此打通,不但有产出黄金可补贴国用,还有西域的贸易亦可增加大量税收。朝廷若是剿灭一方,当可先苦后甜。”
“安乐侯说的倒是十分轻巧,那你来说说,我大宋打通河西的时机在哪里。”蔡齐不由得嗤笑道。
范宇却没生气,而是分析道:“这其实也不难判断,但也只是我自己的一点浅见。既然蔡相公问起,那我便说出来,请官家与诸位相公参详一番。我认为,青塘对我大宋还算恭顺,我大宋亦师出无名,亦不好不教而诛。所以,青塘若不来惹我大宋,可不予考虑。所以,便只有西夏一方了。”
蔡齐听到范宇这样说,不由仰天打了个哈哈,“安乐侯想的太过简单,那西夏祖孙三代经营岂容小视。如今虽然辽皇御驾亲征,可获胜之望亦并不大。安乐侯你何德何能,竟敢说可灭西夏。哪怕西夏与辽国交战之后国力虚弱,也不是可以轻易灭之的。我大宋以举国之力覆灭西夏,恐怕得不偿失。辽国在旁虎视,又焉能顺了我大宋的心意。”
赵祯的眉头皱起,微微颔首。他觉得蔡齐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些事情不能不考虑的全面一些。
“蔡相公说的不错,我也觉得有道理。”范宇笑道:“只不过蔡相公忘了一点,朝廷派往瓜沙二州的乃是新军。新军战力我便不用再提,可以倚为干城。有新军在瓜沙二州驻扎,虽然孤悬于外,却是使我大宋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范宇这么吹,吕夷简和王德用、韩亿三人都有看不下去,脸上露出犹疑之色。
赵祯也显得无奈道:“安乐侯,你莫要如此自信。瓜沙二州孤悬于外,即使新军驻扎,也仅可使其不被西夏轻易吞并罢了。哪里如你所说,会立于不败之地。”
枢密副使韩亿此时开口道:“我倒是想知道,安乐侯如何会做此想。”
蔡齐呵呵一笑,“他能做何想,无非是自以为是罢了。”
范宇瞥了蔡齐一眼,对赵祯拱手道:“官家,臣请在地图上为大家解惑。”
崇政殿中便有绘制的地图,是方便官家查询的,赵祯令陈琳去取了来,展开在自己的书案上。
“众卿,可都过来,听一听安乐侯是何见解。”赵祯对众人道。
范宇拱了手,便来到官家的书案前,等众人都凑过来才伸手点向地图上的瓜沙二州之地。
“官家请看,这里是瓜沙二州之地,左面是青墉的唃厮罗,右面便是西夏。”范宇在地图上将这四个方位点了出来,而后笑道:“若是新军到达瓜沙二州,西夏便已是腹背受敌之势。若是唃厮罗也有心对西夏复仇,西夏便是三面受敌。”
“待西夏与辽国之间的战事结束,无论西夏想从我大宋、青塘、瓜沙之地这三方哪一方找补些损失回来,都是取死之道。”范宇握了握拳道:“只我大宋便可两面对西夏发起打击,若是邀请唃厮罗一同出兵,其也必然答应。在这等情势之下,蔡相公,不知西夏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