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就是告诉杨文广、狄青与曹傅三人,与流寇作战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要针对流寇的特性,运用自身的兵力特长,针对性的去破敌。
而且这此流寇的战力并不强,让新军拿来练兵是最好不过。
曹傅这时对杨文广道:“杨大哥,我想带骑兵。莫如此次平乱,便让我带着骑兵突击如何。在丰州之时,我便没少练马术。为此吃了许多苦头,你与狄大哥都是知道的。”
因为一起想着带领一支铁骑奔突于草原大漠,实现自己的封狼居胥梦,所以曹傅一直都没放弃。只要一闲下来,便会跑到骑兵那里苦练骑射,与其他骑兵一同练习马上击刺。
为了练马术,曹傅的裤子都磨破了好几条,大腿都磨出血数次,如今都已经磨的结了茧子。
对此,杨文广与狄青确实都是知道的。现在他们两个听曹傅在这里恳求,不由都显出动容之色。
这位可是大宋的国舅,什么也不做,一样可以富贵平生。他竟能痛下苦功,便由此可以看出来,其决心和毅力之强
范宇看了曹傅一眼,自上次自己离开之时,便是安排曹傅为步卒的指挥使。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再次提出来,显然是想在自己这里得到首肯。
杨文广听了曹傅的话,果然看向范宇,露出询问的表情。
说实话,范宇如今已经交卸了巡边钦差的差事,便没有了管军的权力。但是新军毕竟是他亲手所建,因此这威望是不可能消除的。
“既然曹傅有心,那杨兄自可在在合适的时候,让他带领部分骑兵出击。”范宇笑道:“而且,我建议不要一直带一个兵种。如今新军虽然精锐,但是数量依旧不多。若是有合适的机会,狄青也应带一带骑兵作战。这样做的好处,便是将来你们高升之时,想必麾下也要带更多的兵。将兵种先熟悉了,不至于胡乱指挥,对以后是大有好处的。”
范宇也并没有命令杨文广如何,而是提出自己的建议和看法。
新军的管辖权力,如今已经交到了枢密院与三衙。不过新军特殊,虽然算作禁军,可也与寻常禁军不同。
因此,三衙与枢密院,对于新军的事情都不怎么插手,其自主性便多一些。
杨文广与狄青、曹傅三人恍然大悟,侯爷这是已经是认为,他们三人将来还会带更多的兵士。虽然范宇没有直说,但是这个意思是很明白的,一时间使得三人极为振奋。
“侯爷的话,我们都记下了。”杨文广表态道:“下官定会按侯爷的意思来做。”
范宇摆了摆手,笑道:“你们可不是我的私兵,如何能说是按我的意思来做。我建立新军,不过是看到边军废弛并无多少战力,这才有心建立新军,以免我大宋将来遇到战事,便无能战之后。而且,若是你们做的好,便可影响大宋各军,使之精简改变。”
“最重要的,便是你们须知新军是官家授意我所组建的。若是有事,亦可直接向官家上本。如有人拦阻,可呈书到我这里,我替新军上本。”范宇提醒他们三人道:“有曹傅在新军之中,一般情况没人敢胡乱插手新军之事。你们可要好好的想一想,新军为何被称之为新军。从军制上,如何不使武将专兵且吃空饷,又如何保证军中军纪不废每战争先。若是谁能做好此事,将来枢密使也可做得。所以说,你们任重而道远啊。”
经过范宇的指点,杨文广与狄青、曹傅三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居然并不只是单纯的领兵作战。原来新军并不是新建一支军队便算结束,而是只不过开了个头。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没有说话。
范宇自己却乐得轻松,他只不过是组建新军,又指了一个方向而已。其余的事情便交由眼前这三个家伙去办,他自己乐得一身轻松。
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显得颇有压力。
“多谢侯爷指点迷津,若非如此,我带领新军只怕还是会如以前的禁军厢军一般,最后将新军组毁了。如今得了侯爷教诲,定当尽力而为。”杨文广额头上见了冷汗,他只知领兵作战身先士卒,却没想过其中还有这样的任务。
“你们三人可多读些书,除了兵书顺便看些典章,想必对于如何形成新的军制才会有所帮助。”范宇笑道:“若有所得,可先于新军之中试行。此为新军的新字所在,可与我大宋其他军中不同。只是此事,可由杨文广写成本章递至枢密院,以得在新军中试行军制之权。”
曹傅这时皱眉道:“枢密院怕是不会轻易通过,莫如我寻个机会,去向官家求个情。”
范宇斜了这家伙一眼道:“此是公事,你去向官家求情虽然自无不可,但是你岂能次次向官家求情。从私情上讲,官家是你姐夫,但是在公义上,官家与你是君臣。这点若分不清楚,早晚要在此事上吃亏。”
若是别人数落他,曹傅定然是要抬一抬杠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