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八牛弩可不等人,接二连三的射向泼喜军,使得这些牵骆驼的泼喜军不断伤亡。
来的时候本以为前面有己方的军队,不致受到宋军的攻击。可没想到,前面的步跋子被打的溃不成军。他们这些泼喜军也要跟着吃瓜落。
此时这些泼喜军,就是想要退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地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坑,陷不死人,却是要让这些家伙根本就跑不快。
如此一来,西夏逃跑的军队,无论是步跋子还是泼喜军,都成了宋军活靶子和收割对象。
而新军在后压阵,一旦西夏军有抱团抵抗的,便会被身着龙鳞铠的新军上前解决。
兵败如山倒,西夏军队的败势已经无可挽回。前后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西夏大军便死伤惨重的逃出宋境。
野利旺荣眼看着自己麾下的兵士们逃回,却是懊悔不已。
若不是自己轻敌冒进,如何会有此一败。野利旺荣咬着牙,盘算下面何去何从。
这一战之后,西夏步卒损失极大,还有数百泼喜军,也损失在宋境之内。
以眼下的兵力,若是只对上辽军,尚有一战之力。只是再想攻城,这个兵力就不够了。
而且野利旺荣最怕的,便是宋辽联手。若真的大宋也出兵来攻,他这支西夏军队,怕是难以抵挡。
当野旺荣正在想着这些恼人之事的时候,突然便被身旁的一名亲卫扑下马去。
轰!
一支粗大的弩枪,从刚刚野利旺荣所在之处闪过,射入他身后的人群当中,当场便开了一条血胡同。
“大将军快些后退,那宋军的八牛弩靠过来了!”亲卫扶起野利旺荣,抹头便跑。
周围接连不断的响起弩枪下落的轰鸣,显然不只有一台八牛弩在射击。
那些已经逃至黄河冰面的泼喜军,哪里还有逃出生天的庆幸,只要没逃出八牛弩的射程,这条命就还不是自己的。
西夏大军来攻之时五万有余,而逃回去的也不过四万。与宋军的一战,竟然损失了上万人之多。
野利旺荣仰天大叫,这是西夏立国以来从所未有的耻辱!
西夏军队其实被杀的虽然有两三千人,但是受伤的投降的没能跟着大队人马跑掉的足有七八千人。这些家伙,都被宋军给活捉了回去,成了领赏的工具人。
当战果统计完毕,传回董家寨之时,整个董家寨欢声雷动。
范宇召集来众多将领,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诸位,接下来我们便要休整一番了。西夏人虽被击退,却也仍有一战之力。”范宇指了指地图道:“想必那野利旺荣此时,正在后悔攻打我大宋。这个时候,不宜再过分逼迫,使之如困兽反噬。想必得知野利旺荣败于我军之手,那萧普达便要有些动作了。”
“范钦差,我们难道不应该乘胜追击吗。西夏前有野利遇乞的五千轻骑越境,后有数万大军来攻,对我大宋毫无敬畏之心,这等贼子不可姑息。”此时曹傅却是意气风发的道。
这小子带领新军,两战皆胜,而且胜的都还算是轻松,便开口说大话了。
范宇斜了这小子一眼道:“你且告诉我,西夏的铁鹞子如何来破。新军不过是重甲步卒,若是碰到那些铁鹞子,追不上逃不走,如何可战?而且那些泼喜军,也只损失了小半,仍旧威胁极大。”
狄青这时拱手道:“启禀侯爷,我们今日这一战,却也缴获了泼喜军的旋风砲。这等旋风砲小巧易带,却也颇有可取之处。我大宋缺少战马不假,可是彩买骆驼应该不难,仿泼喜军建一声旋风军,想必并不是难事。”
杨文广不由得眼中一亮,躬身道:“侯爷,狄青说的不错。只要我大宋也建这样一支装备了骆驼旋风砲的军队,想必也能发石如拳所向披靡!”
“先将那缴获的旋风砲送回造作院,此事急不得。”范宇摆了摆手道:“眼下当务之急,便是继续戒备西夏军。莫要大意,再吃了亏。”
众将拱手齐声道:“是,谨遵钦差之命!”
“此战战果不小,我今日亦会向政事党写报捷文书,将此战的详细经过述于其上。各位的功劳都不会少,望继续用命勿懈。”
范宇其实也有些发愁,前后俘获了这许多的西夏兵士,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要说将这些兵士还给西夏,他是很不甘心的。说不定哪天,这些家伙就会与宋军再次沙场相见。若是被放掉的西夏兵士,再杀伤了宋军,这可就是罪过了。
报捷文书写就之后,范宇又专门写了一封处理西夏俘虏的进言。但是范宇只是讲明了这些西夏兵士不可放还,其余的还是由政事党来想办法。
虽然范宇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却不能什么都做主。有些事情哪怕自己有更好的方法,也要照顾到大宋这个整体的接受能力。尤其是不能越俎代庖,那就费力不讨好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