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西夏兵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奴枪射来,咄咄咄!从鹿砦穿过,又将人和马都射的爆碎,而后深插入土地当中。
而弩枪上的火焰却已经点燃了鹿砦上的火油,只是一眨眼之间,便将许多西夏兵士们卷入了一片火海。
即使是在黄河岸边,可是这大冷天黄河上冻结冰,哪里有水灭火?野利旺荣所居的中军,也受到了波及,不得不纷纷后退。
而挤在前面的那些西夏兵士,可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只能纷纷往前冲去。
可是宋军的弓弩手也冒了出来,在八牛弩的掩护之下,逼近了西夏兵士射出箭雨,给西夏前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原本算鉴上精锐的西夏步跋子,没等一战立威,便在这等攻击之下损失了许多。
一场大火,再加上连绵不断的箭雨攻击,待野利旺荣命人用浮土将火灭掉之时,西夏军已经伤亡了数千人之多。
满地的焦尸,还有一种烤肉的的焦糊味道。
这让野利旺荣脑门上的青筋都蹦起老高,宋军什么时候如此阴损了?那不是一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吗。
“启禀大将军,此去宋军董家寨前,一路上皆是土坑。凡是能下脚之处,宋军都挖了坑!”有斥候向野利旺荣来报。
听到这里,野利旺荣手都有些哆嗦,“别处的通路过曾探过?”
“别处通路也已经探过,都是一样挖有土坑。除了步军可过,骑兵怕是根本无法正常通行。”那斥候如实相告,却不敢抬头道。
“好了,你下去吧。”野利旺荣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手下一名将领皱了皱眉,对野利旺荣道:“大将军,宋人狡猾阴险,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野利旺荣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但是我西夏勇士连辽国都已打败,却是在宋人手中吃了亏,这口气岂可下咽。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说来听听。”
“下官以为,凡是骑兵皆不往里去,而只派步卒与弓弩手往前去。与宋军稳扎稳打,步步紧逼,使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招来才是。”这名将领建议道:“若是骑兵进入这等到处是坑的地形,怕是进退不得,反而成了拖累。除了徒增我军伤亡,并无多少作用。所以,下官才有只步卒之议。”
“别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大家皆可讲出来。”野利旺荣目光看向另外的几名将领道。
又一名将领沉吟道:“大将军,依我所见,董家寨的宋军早有准备,我军冒然前往怕是难以攻克。莫如绕开董家寨,我大军掉头转攻丰州诸堡寨。如此,不但后勤辎重线缩短,而宋军也未必就有准备。”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野利旺荣摇摇头,看向另一名将领道。
“这……下官以为,不如修书一封予宋人,冰释之前的误会。”这名将领抬头看了一眼野利旺荣的脸色道:“此时我军已与辽军大战,势必与辽国不能善了。而宋国向来不喜争战,尚可与之有转寰余地。既已经开罪了辽国,便不可再将宋国得罪死了。否则,于我西夏十分不利。”
野利旺荣听到这里,脑子冷静下来。
“宋军虽然有些小阴谋,可是外强中干。”野利旺荣想了想,忽然大笑起来,“他们正因战力不强,才会诡计百出。否则的话,以宋国人口,组成百万大军不在话下,早就将我西夏与辽国灭掉。就是因为总靠一些小聪明,所以才使得宋军如此羸弱。只要我军杀过去,与宋军近战,当可击溃宋军活捉那位钦差安乐侯!”
手下的几名将领品了品野利旺荣的话,好象宋军确实是这样,当下大家再无异议。
“请大将军下令,我等无不遵从!”诸将躬身道。
“骑兵便莫要前往,都在这边接应就是。所有步卒前出,弓弩手掩护前进。”野利旺荣指了指董家寨的方向道:“今日,我便要攻下董家寨。不论死活,都要见一见那位宋国的安乐侯!”
“喏!”
手下将领齐声答应,一时间士气又有所提升。
西夏的骑兵们都留在黄河岸边,而只有步卒与弓弩手近三万人向着董家寨逼近。
只是这个过程也不是那么容易,半路之是,时不时便与冒出来的宋军弓弩手对射。
而且宋军的八牛弩,也会在远处助战。
虽然西夏的军队一直在逼近董家寨,可是这一路上着实不容易。
当这些西夏的步卒与弓弩手们来到董家寨外之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领军的将领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董家寨,不由舔了舔嘴唇道:“来人,传令步跋子翻入寨中开门,弓弩手掩护。”
此时董家寨的寨墙上,宋军的弓弩手也严阵以待。十数台八牛弩指向远处的西夏军队,只等传令放箭。
范宇也在寨墙之上,看着对面的那些西夏人。
“他们都是步卒,这就好办多了。”范宇对身边的杨文广等人道:“只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