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是对方却不领情。
那管事看着已经被打的凄惨的朴增寿和二十名禁军,不由对着杨文广冷笑。
“又来一些贼配军,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大家伙儿给我上,把那两个骑马的拖下来打!”管事抬手一指狄青与杨文广两人道。
狄青看了杨文广一眼,才道:“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莫要惹怒了侯爷。”
杨文广咬了咬牙,一抖宝马夜锋的缰绳,便冲了出去。
对面当先冲过来十余名健仆,也已经举起手中的棍棒,准备对杨文广下手。
只是杨文广多年习武,手中的马槊可不是吃素的。两手一合一放,一尺多长的锋利马槊头部,便抖成了一大片。
他手中的马槊好似毒蛇吐信,速度极快的一闪,便收了回去。
当面冲在最前面的四名健仆,便突然软倒在地,从身上喷出殷红的鲜血,将后继而来的几名健仆也给喷了个满头满脸。
此时狄青也没闲着,带着曹傅等人从另一面抄了过去,将那管事与健仆们,都给包夹在当中。
同样的,敢于阻拦狄青的健仆,也被当场刺杀在地。
直到这个时候,那管事才脸上变色,却是仍旧没有露出惧怕之色。
“你们闯了大祸了,我家员外可不是尔等贼配军能惹得起的!”管事仍然还在嘴硬。
可是那些健仆们,看到对方如此凶狠果断,尤其是领头的两人出手极为凶猛,气为之所夺。这些健仆虽然神情之中,依旧有着桀骜狰狞之色,但也不敢轻易再出手。
甚至有人,将先前被打倒的禁军兵士拉起挡在身前,以图继续顽抗。
而朴增寿这家伙,就被顶在了最前面,迎着杨文广的马槊尖锋。
此时范宇的马车才缓缓的驶来,停在杨文广的身后。
从马车上走下来,范宇看着眼前尸首狼藉的场面,不由皱眉。
“这矿场是谁家的,叫能做主的出来说话。”范宇对那管事道。
虽然对方的健仆人数较多,可是范宇这一方有狄青和杨文广两人领头,身边也有数十名兵虎视眈眈,让这管事不敢再造次。
而范宇衣着华丽和派头极大,也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他如今已是皇亲贵戚,在汴梁城中自然也养出几分贵气来。
那管事看到范宇,便知道应主惹事的主谋。
“你是何人,竟敢打我们太原王氏的主意!”那管事虽然有些畏惧杨文米和狄青,可依然不肯服软。
不过,他也交待出来主家是谁,真正的世家大族,太原王氏。
这太原王氏的来头可不小,号称始祖为东周的周灵王太子。而天下王氏,皆奉为太原王氏为主枝。自两汉以来,王氏就是天下有数的显贵家族。也只是大宋太宗年间,才开始没落。
但是这所谓的没落,也可以认为是蛰伏。
范宇却不管他是什么王氏李氏,只是对身边两个兵士低声吩咐道:“你们拿我印信,去向河东转运使陈使君调五千兵马来。就说王氏结交匪类,谋害钦差形同造反。”
那两名兵士得了范宇的吩咐,立时便回去送信。范宇身为巡边钦差,可是有着调兵之权。陈贯也是因为看到这一点,这才给范宇下套,好让他背个黑锅。
虽然陈贯的出发点是对付王氏,为民除害。可是范宇对于自己被利用这事,还是很计较的。
看到送信兵士走了,范宇这才面对那管事高声道:“奉转运使陈使君之命,特来追查王氏阴谋造反的罪证!来人,将他们都给我捆了,若敢反抗,一律杀无赦!”
听到范宇给他们王氏扣了一个造反的大帽子,那管事才有些慌了。
“且慢,这都是构陷之辞!我太原王氏,可也不是任由他人随意栽脏的。本朝已故的王旦相公,还有在朝王曾相公,可都是我王氏本家!若是我太原王氏被尔等陷害,尔等也要等着问罪吧!”那管事叫嚷道。
范宇哈哈一笑道:“你们王氏向来喜好造反谋逆,篡位的王莽也姓王,果然是贼性不改!幸好陈使君识破你们王氏的阴谋,今日便下手除掉王氏这颗毒瘤,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那王氏的管事快被气的吐血,什么不搭边的杂七杂八的罪名,便给王氏扣了上来。王莽虽然也姓王,可是太原王氏向来不承认他的。
“大家守住,等着员外派人前来解救我等!这狗官受陈贯老贼指使构陷王氏,终将不得好下场。我王氏知交故旧,远不是尔等可以想象的!”管事叫嚣道。
范宇却是冷笑,自己在这里当众将转运使陈贯的名号叫出来,目的也就达到了。那陈贯老头想让自己背锅,这锅我便先给你扣上。
扫了一眼远处的众多矿工,又看了一眼被用来挡在前面的朴增寿,范宇对狄青道:“杨文广、狄青,他们居然绑架朝廷命官,要挟官军。若是还执迷不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