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辽兵看上去五大三粗,可是却显得有些肥胖。
范宇看这些辽兵,怎么觉得象是官老爷,没有半点兵丁的样子。与格日勒的身形相比,格日勒才象条强壮汉子。
格日勒此时的脸上变色,盯了那泼皮一眼道:“何二,咱们是邻居,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在这里租住而已,和我算什么邻居。”何二不屑道:“看你们父子两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便知道不是好人。弄两匹马藏在这里,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偷的还是抢来的。”
那几名辽军却是听得不耐烦,领头之人将何二推到一边,“皇太弟正在征集好马,你们这些家伙却将好马藏起,是何意思?来人,将这两人拿下,把马牵走!”
范宇一听,居然是耶律重元让人征集好马。
格日勒此时也看向范宇,口中却道:“马已经卖给了这几位贵人,现在可不是我的了。”
只一句话,便将辽兵们的目光转到了范宇等人的身上。
范宇不禁摇了摇头,这就是人心。格日勒一看自己惹不起辽兵,就将自己这些人给推了出来。
曹傅不由对格日勒怒视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虽然说要买,可还没买呢!”
杨文广与狄青两人,此时也护在了范宇和曹傅两人的身前,显然怕这些辽兵伤了两人。
呼斯楞也道:“阿爹,他们说买了?你可收了钱?”
“还没收钱。”格日勒无奈摇了摇头道。
那辽兵头领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还想拉别人替你挡着,却又没收钱,人家凭什么管你。来人,将这父子两人拿下!”
范宇因为格日勒刚刚的那句话,对此人的印象大坏,本不想出手相救。
可是这个时候,杨文广却回头看向马厩,眼中尽是不舍之意。
“且慢。”范宇却对那辽兵头领开口道:“我与你们皇太弟熟识,我身旁的这位,是与你们皇太弟一起角牴打出来的好朋友。这两匹马我要了,你们莫要将马带走。你若不信的话,便派人去问问皇太弟,可识得曹傅此人。”
范宇样做,也是为了不让杨文广遗憾,更是想给杨文广和狄青两人都弄匹好马。曹傅则面显得意之色,被安乐侯拿出来当个挡箭牌,却是让他有些沾沾自喜。
辽人都喜爱角牴,能与皇太弟一同玩角牴,还是打出来的交情,这来头可就太大了。当时这几名辽兵,便不敢动,面面相觑却没了主意。
范宇等人一看气派便非是常人,如今又搬出皇太弟朋友的名头,可是让人不敢轻动。
辽兵头领眉头皱成了一团,半天才想出了个主意。
“诸位贵人,我也是奉命办事,不能因为你们一句话,便当了真。”辽兵头领小心客气的拱手道:“若要证实你们的身份,便请与我一同回去,请皇太弟亲自定夺。”
范宇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我们便跟着你们一同去见皇太弟便是,这两匹马也带去。”
格日勒虽然看着象个朴实汉子,可是却有些狡黠,此时急忙道:“贵人,我还没收钱,这马可还是我的。”
他的儿子呼斯楞急忙抓住了格日勒的衣袖,“阿爹……”
没等范宇开口,却见那辽兵头领嘿嘿狞笑道:“还没与你们这两个私藏马匹的家伙算帐,一起带走,先关起来再说!”
“呵呵,真是自做自受,要是乖乖的不出声,没准还不会惹上这一身麻烦。”曹傅却是说开了风凉话。
范宇本来也不想给这格日勒钱,但是看他们父子这样子,要是被关起来,只怕连命都丢了。
“算了,这两人并没犯什么大错,就莫要再抓他们了。”范宇摇了摇头,又对格日勒道:“明日你可去宋国使馆,来要你的马钱。就按说好的价钱,一文不会少你的。”
辽兵首领想了想,便对手下挥了挥手。皇太弟朋友的面子一定要卖,这两个部族之人抓不抓都没关系,反正马匹是要带走的。
格日勒与呼斯楞两人就那么看着范宇等人随辽兵走掉,两匹马也被辽兵一同牵走。
耶律重元正在南京警巡院的大堂上坐着,院判则在一旁陪坐。
忽然看到一名自己的侍从跑了进来,对他躬身道:“启禀皇太弟,刚刚有人找了两匹好马。不过……那两匹马被人刚刚买下,买马之人,说他们是你一起角牴的朋友。”
警巡院的院判名为萧鲁克,此时开口道:“殿下一起玩角牴的,可都是军中勇士,要说身份,可没有多高。这些家伙竟敢打着殿下的旗号招摇,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一起玩角牴的朋友?”耶律重元皱了皱眉,才抬了抬手道:“把他们带来,我见一见。那些军中勇士,我并没有当他们是朋友。若是冒充的,便要他们好看。”
萧鲁克急忙陪笑道:“殿下说的是,比我想的周到。”
片刻之后,范宇等